如果你输了……” 姜琼音垂眸思考。 张姐姐也没想到什么能够惩罚自己的，她没有任何金钱，也没有任何财产，唯一可能派上用场的，不过是自己做饼子的手艺而已。 “如果张姐姐输了，就帮我找九个人来。” 张姐姐不明所以：“什么样的人？” “九个跟你一样，会做面食的人来。” 姜琼音诚恳地说：“我只认识张姐姐一个会做面食的人，你虽然是楚州人，但祖籍来自大朔国，对吗？” “是的。” “那么，与你一起逃荒的人之中，有没有同样的出身的人呢？” “应该是有的。” 这两国的人祖上本就是同一宗族的人，现在只不过被两个天子统治罢了，民众仍是觉得江南江北的人本来就应该合在一处生活。 所以大朔国一旦遇到饥荒，大朔国有不少人曾经逃荒到淮南国，在两国关系尚可的时候，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非常频繁。 “你跟他们熟悉吗？就是有可能会做面食的人。” “我可以回去细细观察一下，为您挑选出既可靠又手巧的人们。” 姜琼音点点头：“嗯，如果张姐姐打赌输了，就帮我这个忙吧。” 这哪里是打赌输了的惩罚！这分明是来自上位者的褒奖！ 张姐姐激动不已，姜琼音居然这样信任她，让她去挑选做面食的人。 如果后来的九个做面食的人经她之手挑选过来，是谁入选全凭她一句话，便是姜琼音卖了她一个天大的面子！ 姜琼音叮嘱了一句：“虽然是让张姐姐帮我挑选，但我也是要审查一次的，刺史大人也是要看过一次的。如果张姐姐选来的人不够安全，不能胜任，手脚不干净，我不但要将那个人赶走，张姐姐你也要受到牵连哦。” 虽然目前为止张姐姐一切表现良好，但总是丑话说在前面更加妥当。 “没问题！”张姐姐把胸口拍得砰砰响。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在姜姑娘和刺史大人两个人面前露脸，她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事，绝对不会徇私情！ “如此就好。” 这时，给卢意远送葱味咸酥饼的小士兵也回来了。 这次送酥饼跟上午一样，姜琼音用干净的塑料袋装上饼子，然后用创口贴贴住，送给了三公子府门口的侍卫。 姜琼音想了想，等待面团发酵的时间实在无聊，她便与屋子里面的人说道。 “反正大家现在都没事做，不如我来教大家怎么认识神仙的数字吧。” 这样教会了这些人，以后看秤就方便了，不用她自己孤军奋战，其他的人也能帮忙。 “好！”每个人的学习愿望都很强烈。 能跟着神仙一起学习，这可不是常有的好运气！ 姜琼音取来伙房里的烧火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这个数字叫阿拉伯数字，因为阿拉伯人把它们传到世界各地，所以名叫阿拉伯数字。” 有个好学的小士兵提出了问题：“阿拉伯国在哪？” “呃……在比大朔国还往西的地方。” “哇，好远！小人一辈子没出过淮南国呢。” 姜琼音笑了笑，把十个阿拉伯数字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写在土地上。 “这个数字的笔画很简单，所以神仙都喜欢用。” “真的！” 张姐姐虽然不识字，但她看得出来，这些数字可比 “姑娘，这些怎么读呢？用阿拉伯语读吗？可我们都不会说阿拉伯语。” 姜琼音解释道：“不不不，它们只是符号，这个数字代表一，依旧读作一就可以。” “这太方便了！” “是啊！一下子就能记住了。”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姜琼音说道：“那好，大家记一记，我一会考试。” “好！” 众人喧闹了一阵，有互相提问的，有躲在角落默背的，做什么准备的人都有。 过了大概五分钟，姜琼音提问，果然每个人都答得不错。 姜琼音提醒道：“现在看看酵母发的面如何吧。” 她不说，其他的小士兵都忘记了还有发面的事情。 跟姜琼音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还没来得及分心，时间就悄然失去了。 不同于那几个小士兵，张姐姐可没忘了发面的事情。 她已经偷偷看过一眼，确实面团已经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