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群人把纪云驰接走后，闻羽才回想起来，那个人似乎就是在谈瑶的精神世界看到的女人，同时也是资助了谈瑶的人。 闻羽只留下了一件沾了点血的上衣。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将刚刚的事情抛到脑后，然后一脸深沉地对小五开口道： “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什么问题？”小五被搞得有点紧张。 “自从穿书后遇到帅哥的概率直线上升。” 小五：“……” “真的，就连逛菜市场遇到的大爷大妈都丑不到哪里去。” 小五打断闻羽的长篇大论，开口道：“去标出来的这个地方，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随后便是闻羽捂着剧痛的手肘看到的画面，走出来的23号完全没有注意到闻羽的存在，如果不是在他经过闻羽那一瞬间闻羽忽然耳鸣的话。 本以为要被发现的闻羽就这么看着23号瞟了自己一眼，随后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离开。 闻羽：“？？？” “闻羽，我耳鸣了。” 闻羽：“？？？” “我一个人耳鸣就算了，你一个连耳朵都没有的系统鸣什么？” 小五半天没有说话。 闻羽不太理解小五的状态，或者说有些怀疑小五的状态。 它真的是个系统而不是个人吗？这也太像人了吧。 闻羽纷杂的思绪在透过玻璃看到游霁的操作时烟消云散。 只见他站在了一个装着长发女人的玻璃罐前面，在前面的操作面板上按着什么。 罐内的女人忽然剧烈挣扎起来，也就是这时闻羽才发现里面装的居然是一个活人。 无数根彩色的线缠绕在她的身上，堪堪遮挡住她的身体，黑发散开，甚至连面容也看不清。 挣扎间，闻羽看到她的胳膊上被刺了一个大大的16。 16号。 和23号、44号一样。 也和她一样。 或许是23号离开的时候做了什么，因为闻羽看到他在操作台那里站了一会才抬步离开。 现在的她能清晰地听到游霁的声音。 “我看看流程啊，先让这些人和他们的系统建立联系，然后操控系统发布拟任务……16号……16号……找到了，对应的是这个系统。” “嗯？这个系统的数据缺失，好像是刚刚出问题的，是我按错了吗？” “没按错，她好像确实用不了了，不仅系统坏了，人好像也不能‘完成任务了’……” 听着游霁的自言自语，闻羽的拳头忽然攥得死紧，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小五也全神贯注地看着。 一人一统不妙的预感达到了一处。 果不其然，游霁的下一句话传来： “操作手册上写的是绞杀，用她们的血肉做最后的贡献……” 游霁知道为什么纪鹏逸会笑出声了，因为他也发现这个工作和他意外匹配。 “小五，这个门能破开吗？能不能冲进去。” “小五？” 小五好半天都没有回应，过了好一会它的声音才出现。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救不了他们。” “不可能，一定能救，一定有办法。”闻羽嘴上否认着，但心里也明白小五在说什么。 “这些人的灵魂在任务失败的时候就已经脱离躯体回去了，严格来说他们早就死了，根本不算人的。”小五再次强调了一遍已经和闻羽说过的事情。 “可是他们再动，我看到了她是有表情的。” “当你把她们从那个玻璃罐中移开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动了。”小五用冰冷的机械音说着残酷的话语，“那些线不仅是他们向外界输送养分的通道，也是她们维持生命的‘线’。” 在闻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五继续开口道：“还有，这些不是我调查出来的，是刚刚耳鸣之后忽然出现在我的数据库里的。” 闻羽沉默了。 想也知道情况简单不到哪里去，她现在完全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不要紧，游霁现在的动作正在给她解释着一切。 16号的玻璃罐只剩下了一片刺眼的红，那些血液顺着管道流出，最终被封存在了一个密封罐里。 最神奇的是那些血液在流出来的时候还散发着淡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