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了，大部分地区的雪都停了，可温度却更低了。
北方的温度已经到达零下二十度，妖都还算好的，零下十七八度。
雪层之下，维持在零下十度。
若是在地铁站，地下停车场这种地方，温度会更高一些，零下五六度。
生活也更加艰难了，尽管妖都官方已经启动了地下种植园的项目，招聘了大量的人手，可大部分人依然没有工作。
根源还是食物的问题，现在种植农作物，就算是成熟期比较短的水稻，也需要三四个月。
再说，这是人类第一次大规模地进行地下种植，能不能成功，还不确定呢。
那些找到工作的，日子还能过得去，没有工作的，眼看就到了山穷水尽的边缘。
这是全球性的问题，每个国家都是如此。
打个比方的话，一共只有五份食物，却有十个人，结论很简单，必须有五个人饿死。
找不到工作的人，只能看向野外，更多的野生动物聚集到了城市的周边。
这些动物，要么是杂食性，要么是肉食性，纯吃素的动物，除了生活在地下和海底的，基本已经灭亡。
人和动物之间互相杀伐，变得很常见。
因为有热武器的加持，动物大多时候只有死路一条，能够活下来的动物，变得越来越狡猾凶残。
“队长，咱们去杀人吧！”
“没有其他的活路了。”
妖都郊区，笑颜小队的队员们嚷嚷起来，前一段时间，他们活得挺不错。
可随着周边农作物，树木被砍伐，他们没有了收获，无法换钱，无法换食物。
局势怎么样，他们这种到处跑的，太清楚了。
“杀人？”
“说起来容易，杀人之后呢？我们能够消化这份罪恶感吗？”
“我不知道！”
“所以，我想说，决定要杀人的，都想清楚了。”
“别杀人之后，再后悔，再愧疚什么的。”
“不能笑对自己内心罪恶的人，现在可以离开了。”
队长顾四亨沉默良久，大声说道。
人毕竟不是动物！
对于杀死同类，每一种文明都是用各种方法进行限制的。
比如鬼魂的说法。
杀了人，死人鬼魂会找你索命。
比如报应的说法。
你杀人，早晚会有报应，也会被人杀死。
比如杀人是一种罪孽，杀了人，会下地狱。
还有各种宗教中的规劝，道德谴责，更是数不胜数。
简单来说，杀人是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的。
“笑颜小队，笑对罪恶，杀！”
“活都活不下去了，杀人算什么？”
“四哥，杀吧，我们不杀别人，早晚也是被别人杀。”
“末日了，我们想活得久一点，没法当人，只能当动物了。”
“狮子杀死羚羊，心里会愧疚吗？”
“没有对错，我们只想活下去。”
……
经历了严寒，承受了艰辛，还有无数次的斗争，笑颜小队的人，个个都是精英。
其中有些人早就大开杀戒了。
文明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屁！
法律也好，道德也好，良心也好，都成了生存的障碍，那就全部丢弃吧。
让兽性覆盖人性，让残忍成为本能。
他们像饿狼一样聚集起来，形成狼群，不但要吃饭，还要吃肉。
“好！”
“我知道前面有些偏僻的别墅。”
“咱们悄悄冲进去，不管男女老少，统统杀死，把物资全部带走。”
笑颜小队只有一百多人，他们不敢冲击市内大型小区，只能选择在郊区行动。
做了一番调查，一百多人分成五个小队，冲击五座别墅。
有的用诱骗的方式，装作要饭的。
有的直接砸烂大门，开杀！
他们浑身的力气，手里还有猎枪，砍刀，锤子等武器。
进去之后，几分钟就把人全部杀光。
把物资抢走之后又伪装成收集农作物的。
……
同样靠杀戮为生的队伍越来越多。
既然十个人只有五份粮食，那就杀掉五个人！
这几乎是群体本能反应。
龙国境内毕竟还有秩序存在，大部分都是笑颜小队这种小势力。
龙国的近邻东南亚各国，大型杀戮群体成在聚集起来，其中最出名的便是赎罪天堂，他们杀人有一套自己的逻辑：
“我是天使，你被我杀了，会上天堂。”
完全把杀人看作一种善行。
不过这套逻辑，很难说服龙国民众，因为龙国民众会反问：
“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把你亲爹亲妈杀了，让他们上天堂？”
无法用传教的方式进入龙国，赎罪天堂开始组织人手，冲击龙国边界。
如果是战争形式的侵入，要抵挡很容易，问题是，这种冲击是零散小队，是三五个人，七八个人。
边界那么长，不可能每个地方有人防守。
南云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