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真是个宝。”
“……”何煜衡下意识扭过头看窗外。
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的性格里面有几分不正经，可如今面对面了，他才发现这几分寥寥的不正经杀伤力有多大。
车子停在了公司门口，何问初从上面下来，立刻有人上前来帮他把车开走，他站在门口打了个响指，道：“这栋楼，都是我的。”
何煜衡蓦然仰起头，微微张大眼睛，看着这栋充满着科技感的高楼大厦，一眼几乎望不到顶。
阿初真的……太厉害了。
何问初走上台阶，意味深长道：“从现在开始，也是阿衡的。”
两个人一起走进旋转门，员工纷纷向何问初问好，有些惊奇的盯着他身后的人。两个人穿着几乎相同的西装，除了身形有些不同，对方又留着长发，这长得也太像了点儿吧，要不是两个人一起出现，只怕真的要被人认错。
“何总好。”
四周是此起彼伏的声音，何问初含笑点头。就像何筝说的那样，这个公司的许多人都拿他当偶像，公司内部人人就跟被洗脑了似的，把他当成崇拜对象。
时值晚春，公司内温度适宜，每个女性员工都穿着制服短裙，露着修长的大长腿，何煜衡下意识移开视线，哪怕知道这里的风俗，他心里还是无法接受。
他跟着何问初走进私人电梯，后者垂眸已经垂眸掏出了手机，似乎在查阅什么东西。
他忍不住道：“阿初，是皇帝吗？”
何问初挑眉，笑道：“这里不是封建统治，我不掌人生死，只是他们的薪水都在我手上。”
何煜衡想也是，何问初这么平易近人，而方天灼，哪怕他是在笑着，那眼底也是冷的。
现在的何煜衡简直对什么都好奇，何问初走出电梯的时候，告诉他：“等下班的时候我带你参观公司，现在大家都在工作，我们两个一起出现会让他们分心。”
“嗯。”
何问初投入了一整天的忙碌之中，很多资料需要他看，以及签字，他还有电话会议，视频会议，总之，当他坐在办公桌前，何煜衡就没见他闲过。
但哪怕再忙，他也会抽空抬头，“咖啡味道怎么样？要不要我让秘书帮你买点别的喝的？饿不饿？”
何煜衡摇头：“你先忙，不用管我。”
因为何问初说不可以衣冠不整，所以他只能笔直的坐在沙发上，没别的事做，便取了桌子上的书来翻，时不时看一眼何问初。
对方正在含笑跟视频里的人聊天，姿态闲散，说着一口他听不懂的语言，但那语言华丽优美，很是动听，尤其是……从他嘴里吐出来。
他真的很优秀。
何煜衡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然后放回去，皱了皱眉。
这个东西的味道他喝不惯，太苦了，哪怕加了糖，还是很苦，何问初却能面不改色的吞咽，他在听对方说话，笑容十分慵懒和亲和，给合作对象的感觉像是一个老朋友。
难怪他可以做大老板。
何问初终于结束了通话，在那一瞬间，他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将椅子朝后放低，并轻轻捏了捏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惫。
何煜衡下意识起身走了过去，何问初半眯起眼睛，道：“再等十分钟，我带你去吃饭。”
“我，就什么都不做么？”
何问初坐直，道：“哪有什么都不做，你明明在保护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
“可我现在看上去，无所事事。”
何问初不得不再次驱动自己的大脑，他托着腮，敲着桌子，微微抿着嘴，像是有些无可奈何。
何煜衡感觉自己好像让他为难了，他走上前，道：“我，我帮你捏一下肩吧，你看上去很累。”
何问初立刻道：“是真的很累，我下午还有一场两小时的会议，阿衡，你能体谅我真的太好了。”
何煜衡点头，朝他走过去，何问初却陡然蹬了一下桌子，椅子瞬间滑出去，跟他拉开距离：“我接你过来，并没有拿你做下人的意思，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何煜衡正色道：“阿初对我好，我也想对阿初好，仅此而已。”
何问初垂眸，掩饰住转动的眼珠，椅子被对方拉过去，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按上了他的太阳穴，何问初微微扬唇，十分享受的闭上眼睛，“阿衡的手……给我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就像是，工作了一整天回到家里，体贴的爱人走上前，端上泡好的茶……哎。”
这声叹息里面蕴含着一些东西，何煜衡安静的垂着眼睫，手指从他脸侧滑下，捏了捏他的肩膀，他的手指很有力量，捏的力道适中，何问初舒服的只有嘴在动：“我家那个大宝贝，谁能想到，他居然比我成家还早，现在孩子都有了……虽然皇帝不是什么理想伴侣，多少也算有个家了吧，我看他笑的时候，就总觉得寂寞，寻思着，我也算是事业有成，该找个人生伴侣成家了。”
何煜衡没有吭声，手上动作也没有停。
“阿衡，你呢？”何问初睁开一只眼睛，问：“现在的女子，跟以前可有些不一样了，你能接受她们的娇蛮放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