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儿？”
“就吧，我在想让陛下去考驾驶证，想问问煜衡哥哥要不要一起？他现在不是跟你当保镖么，等他学会了开车，你也免得再另外养一个司机了，反正正常情况下也没人刺杀你。”
何煜衡侧头看了过来，他耳力很好，何筝声音又不小，听的还算清楚。
何问初却皱起了眉，他最近可一直没请司机，都是他开车载何煜衡的，“这事儿……”
“我学。”何煜衡接口道：“阿初太辛苦了。”
“咦？”何筝惊奇：“哥你不是跟嫂子准备全垒打吗？怎么煜衡哥哥也在？你们……”
“你怎么喊他那么亲？”
何筝立刻被转移话题：“哪有喊他亲，明明你更亲。”
“叫问初哥哥。”
“问初咕咕。”何筝说：“既然煜衡哥哥想学，那周末见！”
他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何问初舔了舔嘴唇，把手机丢到一边儿，然后又伸手抓过来静了音，放到了床头桌上还不够，又下床丢到了贴墙的桌面上，重新回到床上，何煜衡已经裹着被子躺了下去，何问初道：“学车还是有些难度的，你真的要学？”
“嗯。”
何问初只好躺下去，他侧头看着何煜衡的背影，忽然伸手扯他被子：“阿衡啊，过来一点儿。”
何煜衡道：“要睡了。”
“知道要睡，过来一点，抱一起睡。”
“……”何煜衡扯高被子，又听到他幽幽的声音：“你嘴上说不讨厌我，其实心里是排斥我的对吗？”
他怎么还揪着这句话不放了？
何煜衡只好转了过来，道：“热。”
这个简单，何问初道：“那就调低一点。”
室内的温度再次降了下来，何问初伸手把他拽过去，看着对方老老实实的样子，忍俊不禁：“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了。”
何煜衡心里还是有疙瘩：“皇后刚才说……”
“说让你跟皇帝一起去学车？”
“不是。”
“说……还说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何煜衡认真的看向他，“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狡猾？”
何问初顿了顿，问：“如果你讨厌，我……”
何煜衡很怕他说这个，他无奈又真诚的道：“我不讨厌阿初，只是觉得，你……你有时候，好像在故意，戏弄我。”
何问初震惊了，表情瞬间变得难过：“你居然觉得我在故意戏弄你？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何煜衡原本说出来就没什么底气，他一反问就更加不确定了，他躲开他的眼神，呐呐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在，在……”他笨拙的找出形容词：“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的阿衡……”何问初的脸一下子凑过来，伸手拂开了他颊边垂下来的发，道：“给了你一种我不真诚的感觉，我感到十分抱歉，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是特殊的，我想看到很多很多不一样的你，我希望你信任我，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如果你喜欢我，就拥抱我，亲吻我，如果你讨厌我，就推开我，拒绝我，很简单的，我不会强迫你，好吗？”
何煜衡睫毛抖了抖，他完全没发现，何问初这家伙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是否“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刻意带偏了话题，让他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他的最后两句话。
如果你喜欢我，就拥抱我，亲吻我。
如果你讨厌我，就推开我，拒绝我。
他糊里糊涂的想，他……哪里需要拒绝呢？
明明，阿初没有对他提出任何要求，他没有说喜欢自己……不是，自己先喜欢他的吗？
所以阿初现在的意思是，是……愿意被他喜欢，被他拥抱，被他亲吻吗？
他的意思是，会无底线的纵容自己吗？哪里变得好奇怪，似乎不太对，但，他一时想不到究竟是哪里不对。
“阿衡？”
何问初的脸近在咫尺，对着他乱成浆糊的大脑发出最后的指令：
[见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