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间走出来，厅内不少人显得有些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攀谈。但在座都是识趣的人，看季尧跟一个年轻女人大清早一起过来吃早餐，就明白时机不对。
也不怪他们误会，季尧名声在外，不说跟女人一起吃早餐，就是走得近一些的都没有。又是这个点，实在是很像某些同进同出的亲密对象。
白珊照旧无视一众暧-昧打量的目光，坦然跟季尧保持一定距离上车前往公司。
事情虽然不如白珊开始想的那般，但到公司的时候，也早过了上班的点，地下车库、电梯间同样没碰上什么人。
不说晚到，就是准时到，季尧都少有，一般他都会比员工早到一到半个小时。何特助刚上班就去敲季尧办公室的门，却发现里面没有回应，电话也没人接，便明白，季尧怕是不在。
白珊跟着季尧从直升电梯出来，员工都在自己工位上，并没有看到她跟季尧走在一起。
收回观察四周的目光，白珊见季尧进了办公室，才回到工位坐下。
何特助是一早就看到白珊车停在车库的，结果上来没见人，季总也不在，本就有某些念头的他，不免多想了些。
路过白珊的工位，他特意多看了一眼，白珊已经在处理文件了。
季总一来，白珊就在了，两人还经常一起加班到深夜……
何特助忍不住甩头，将脑中杂乱的思绪甩去。不管事实如何，既然季总不言明，就不是他能管的上的。
39层人员有条不紊的忙碌着，那些不为人知被严谨的工作遮盖于无形。
面对季尧，白珊不带丝毫异样，仍笑得温婉柔和，有时何特助看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下班点公司员工纷纷离开公司，白珊拿着餐盒送去给季尧。季尧见她进来，停下手头的笔，问她，“你的呢？”
白珊温和回道，“季总，我的晚餐在外面。”
季尧视线看向许久未曾用过的台几，对白珊道，“放到那去。”
刚放下，还未等她直起身，季尧又道，“你跟我一起吃。”
“季总，”白珊转过身，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单纯地问道，“会不会打扰到您？”
“不会，”季尧从座位上起身，边走边挽起袖口，“对我不需要这么客气。”
“您是上司，这是我该有的尊重。”白珊只这么说道。
季尧倒是没有表现出异样，走过白珊身边，神态自然在沙发上坐下，“给你一分钟。”
他补充道，“还有，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不是你的上司。”
“季总，在公司，自然是工作时间。”白珊并不应下。
她平时看着软好揉捏，实际上认定的事，却不轻易松口。
季尧假意抬手看了眼表，“已经过去十秒钟了。”
白珊脸上的笑僵了下，“季总，稍等。”
白珊拿着餐盒走进来，季尧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白珊这次没有按他说的做，而是坐到了季尧对面。
季尧施施然道，“不是说我是你的上司？怎么坐那边去了？”
白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没觉得羞恼，从容起身绕过茶几，在季尧身边最远的位置坐下，“季总您说的是。”
两人餐盒里的菜式倒是一样的，白珊也没再管季尧，自顾吃起来。
坐一边也好，起码吃饭的时候，不用对着季尧那张脸。
倒不是季尧的脸难以入目，季尧可以说是生的极好，五官深邃线条冷硬，身上隐隐的气势让男人散发出十足魅力。只是白珊总觉得季尧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像待入围笼的猎物，十分不自在。
类似的目光白珊不是没有碰到过，但那些对白珊来说不痛不痒。不像季尧的，威胁感十足。
也许跟对方的身份有关，白珊想到。
沉默用过饭，白珊把两人的餐盒一起带出去。
今天季尧走的挺早，八点刚过就从办公室出来了。下了电梯，季尧没让她走，“你坐我的车。”
白珊想当然拒绝，语气诚恳，“季总，真的不用，我有车很方便。”
“嗯，”季尧颔首，神色看不出丝毫不悦，只说道，“薛助理，现在不是下班时间。”
白珊笑了笑，道，“季总，您也喊我薛助理呢。”
季尧道，“白珊。”
“嗯？”白珊下意识发出疑问的气音。
季尧嘴角微翘，“喊你一声，薛助理人缘不错。”
白珊当即明白，季尧是听到别人喊她“白珊”这个名字了。
强烈带有目的性的视线落在白珊脸上，白珊从善如流喊了声“季先生”。
季尧有些微不满，眉宇微微蹙起，只是很快，又从容舒展开，似乎从中得到另一种乐趣，语气少见地平缓柔和，“回去，今晚早些休息。”
白珊笑道，“季……季先生再见，您也一样。”
对于白珊的尊称，季尧倒没有在意，转身大步离开。白珊站在原地见季尧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这才转身走向车位。
*
第二天加班下楼，白珊忽然就明白季尧昨晚为什么没有太过计较。
白色大众车胎可怜地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