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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1 / 2)

沈映鱼轻叹,总算是结束了,幸而晋中的事宜已经渐入正轨,休息一段时间也无碍。

苏忱霁将她扶去床边,贴心地将周围的茶水都放置在,她伸手能勾到的地方,然后才离开。

屋里陷入了宁静,沈映鱼躺在床上,喟叹着。

幸好家中还有人,不然她恐怕死在洗浴房都无人发现。

沈映鱼忍着疼痛,拉过一旁的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秋夜阒静,坠兔倾斜,已是午夜时分。

另外一间屋内的人,任如何闭眼都无法入睡,最后干脆直怔怔地睁着眼,宛如冰凉的玉雕般一动不动。

他在想,往日闭眼便能入睡,为何今日不行。

睁眼闭眼皆是他那小阿娘,倒在湿漉漉的浴房中。

可能她自己并不知晓,她的模样多可怜,望着他的目光又怯又亮。

乌鬟香髻,眸如朝露般娇艳欲滴,真容易使人升起暴戾之心。

他忽地侧身抱着柔软的被子,将脸埋进被衾中,似乎嗅到了。

屋里所有的味道都和她用的是同一种香,蕴蕴缠缠,湿湿绕绕。

静夜本无声,却平白多了拱动的窸窸窣窣声,但喘息格外克制,似生怕惊扰了什么人。

是隐忍的年轻勃发张力在黑暗中放肆,以另外一种方式进入她的身体,虚假的侵占。

翌日,金乌升起,金鸡报晓。

苏忱霁洗过身后一身湿气,立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可起了?”

屋内有声音响起,但无人应答,不知是羞赧还是因为旁的。

他静候片刻,又敲了敲门,依旧无人回应。

须臾,含着歉意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一起。

“抱歉,我进来了。”

屋内的人都来不及阻止,那道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屋内。

沈映鱼颤着眼瞳,涨红了脸,脚上还捆着木板子耷拉在脚榻上,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天,让她重来一次吧!她绝对不会尝试起床。

苏忱霁一进来便看见,她这般窘人的场面,眉微挑,上前去将人扶起来,尾音带笑地问:“你这是不爱睡榻?”

听着他言语中的七分揶揄,沈映鱼脸上的红晕蔓延至颈子。

抬起手捶了他一拳,她语气带了上气急:“你这挖苦人的话是跟谁学的,赶明儿个我倒要好生问问顾夫子。”

“好,是我错了。”苏忱霁闻言笑着认错,移身坐在一旁,询问后掀开她的裙摆一角。

血果然渗出来了。

将昨日弄的木板子拆了换药,他垂着眸问道:“不过方才你怎的倒在地上?”

沈映鱼表情无言地凝望他,并不是很情愿讲回答这句话。

见他浑身湿气就岔开话,问道:“你一大早是去做何了?浑身的湿气,手也是凉的?”

他头也没有抬,手中绑着木板,道:“刚才去洗了昨日换洗的衣裳……”

说罢,他顿了顿又道:“顺便也将你昨夜湿掉的衣裙都洗了。”

他洗自己的衣裳也不是一两日了。

沈映鱼本无甚反应,但过了一会儿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以往她的贴身衣物都是沐浴时洗了的,昨日因为摔倒了,故而并未来得及搓洗,还和那些衣裳一起泡在木盆中。

那么他说的都洗了,也包括那些贴身小衣?

沈映鱼隐约有些不自在,毕竟他如今不是小孩了。

隔壁的乾哥儿今年也是十五岁,早不早便与人定亲了,只待那姑娘及笄就能迎过门。

忱哥儿和乾哥儿同岁,也早已经到了男女有别之际,所以自打他十二梦遗开始,有的事她便已经避开了他。

苏忱霁抬头便看见她脸上的表情,神色微闪,如玉般的脸上满是无害。

“怎么了?”他疑惑地问道。

沈映鱼见少年神色单纯乖巧,满腹的话都泯灭于腹中。

大约是她太过于敏感了?

忱哥儿一向进退有加,最是风雅清隽,且喜洁癖严重都是肉眼可见的。

这样做不过是见她受伤,顺手将那些还泡在木盆中的衣裳一起洗了,自己却在此猜东猜西,尽将人往龌龊地方想。

看着他无害的乌木瞳,沈映鱼心中的不适都被愧疚代替:“没什么。”

“那还没有告诉我,进来时你为何躺在地上,是想要做什么摔倒了吗?”他将她眼中的神情都收于眼底,噙笑问道。

见他一连连地问着,沈映鱼也不隐瞒,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讷讷道:“我本是想起床……咳,然后忘记腿受伤了。”

其实她本是想出恭,结果早上起来忘记受伤的事,而且还是刚摔倒在地,他就来了。

昨天摔得狠,早晨起来浑身青紫,手脚又痛又软,自然是半晌都爬不起来,这才教他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幸而他并未露出旁的表情,还择善如流地伸出手臂道:“扶着我的手,我带你去。”

这种事本就丢人,还要他带,沈映鱼更加不愿了,忙不迭地摇头。

他却似笑非笑地乜斜着她,道:“难道还忍得?还记得我幼时,你还曾扒了我衣物将我捆在树上,怎的不见羞?不过是扶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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