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月才结下钱来,耽误买鸭苗,白白付了租金,算来算去,都没有存下钱来,谁还敢养。”
杨副厂长:“这个流程是长了些,以后你送来,我们尽量给你缩短时间。”
“行。”
得了这个话,林晚云心想,瞿雪买下山地,未必真想做养殖,放着也是放着,只要她肯拉下脸来,去租用做养殖,瞿雪未必不肯。
哎,上一世真是好命,生下来就什么都有,哪里知道钱这么难挣。
她找到闫材栋,把装着饭票的信封给了他。
闫材栋客气了几声,又祝福她新婚快乐。
林晚云问他是否认识雁行制衣厂的人,闫材栋表示不认识,她也就罢了,辞别他,从肉联厂走出来,往集市的方向走。
天天在二姐家吃饭,她寻思,给骏骏和小象买点零嘴儿。
买好东西,她看着对面的红砖房,突然有些走不动道,心想,不如过去看看大黄,如果宋九尧在歌舞厅,正好蹭个车回家。
进了歌舞厅,六子看见她手里抱着一袋米泡儿,还有一袋瓜子,便笑嘻嘻伸出手,“嫂子这么客气,来看我们就来吧,还带吃的。”
林晚云把东西搂紧了,斜他,“不是给你吃的,这是买给小孩的零嘴儿。”
“哪个小孩儿?”
“宋九尧二姐家的。”她把东西放在长条凳上,“你别动,我去看看狗。”
阿平从歌舞厅出来,笑说:“哟,你还到外头买吃的,以前可都是从仓库里直接搬,现在和尧哥结了婚,倒客气了?”
林晚云假模假式捋额发,“我倒是想拿,又怕他骂我。”
阿平嘿嘿笑,“难得,二晚知道害臊了。”
林晚云不搭理他,去唤大黄。
大黄懒洋洋躺在屋檐下,看了她一眼,无动于衷转开眼。
林晚云捂着鼻子,“怎么这么脏,改名叫大灰算了,真是,一个个都这么懒,就没人给你洗一洗么?”
六子:“狗洗什么洗,我们还不能天天洗呢,自己都伺候不明白,谁给它洗。”
她挽起袖子和裤腿儿,“你们不洗,我来洗。”
大黄壮实了,还跟林晚云不熟,总是要从她手里溜走,时不时还抖个身子,把她溅一身泥水。
林晚云火了,胡乱给大黄搓一身泡泡,拿起水管追着它冲。
宋九尧在窗口撩起窗帘,站着看了一会儿,看她被水弄一身的狼狈相,忍不住提嘴一哂。
林晚云给大黄抹干净毛发,它总算恢复了原来的色儿,她却全身脏兮兮,累得够呛。
她敲宋九尧的房门,没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
宋九尧面色无波,低着眼看她。
她没有往里面走,而是和以前一样,站在原地,“宋九尧,你看,我给狗洗澡,把衣服脏了,你送我回家吧。”
宋九尧:“哪儿脏了?”
林晚云垂下脑袋,拿手指着,“你看,都湿了,又臭,头上也臭。”
宋九尧点一下头,“嗯,我拿车钥匙。”
林晚云没想到这么顺利,她本以为他至少会奚落她几句,才会拿车钥匙。
阿平伸着脖子,“新嫂子真客气,连门都不进。”
六子坏笑,“就是,要是我,早就扑进去,关门起来使劲摸尧哥了。”
“还是得尧哥主动。”
林晚云面上烧起一股热气,蔓延到耳朵尖,回过头瞪了他们一眼,“我又不像你们,那么饥渴!”
一转头,正撞上宋九尧的视线,她的脸更烫了,脑子一热,前后脚踏了进去,脚尖往后一踹,门砰的一下,应声关上。
宋九尧走两步,凑近了些,鼻尖一皱,吸了吸气,“还真是臭。”
林晚云眼睫往一旁翻,躲开他的目光,“谁让你们都不洗的,整天地上打滚,能不臭么?”
宋九尧略微提嘴,“我本来想掀衣服,这么臭就算了。”
“……”
他压低了嗓音,“等你洗干净,试试我有没有毒。”
林晚云眼睫一掀,嘴角动了动,到底扛不住,又垂下去了,“试就试……”
大不了就打一回脸,使劲摸一把,谁怕谁啊!
宋九尧突然伸手,大掌往她发顶一压,“回家。”
林晚云头皮一紧,鸡皮疙瘩从上到下,翻涌而出。
一路无话,她脑子晕乎乎的,胡思乱想中,车子停在宋清连家小院前。
林晚云下了车,把吃的拿进去,说是给两个侄子买的。
宋清连客气了几句,让她冲洗干净过来吃晚饭。
林晚云应下,跟宋九尧回了家。
她前脚拿着衣服进了冲澡房,宋清枝后脚就进了宋家小院。
宋九尧正阖着眼躺在木沙发上,听见脚步声,掀起眼皮,漏了个眼缝看了一眼来人。
宋清枝往后东边屋子瞟了一眼,“二晚呢?”
宋九尧又阖上了眼,“冲澡,找她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