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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06(1 / 3)

信拆开后,里面是一首妄图模仿叶芝和木心的风格,然而却写得狗屁不通的诗。

【时光同我垂垂老矣

财富和名利再也取悦不了我分毫

我只想送些东西给你,我的朋友

我常常坐在炉火旁,丽萨陪我打盹

恍惚中分不清是梦还是你

那些天真的愉悦的童趣的年岁,去而不返

我是如此地怀念你

你对我一向抱有无限的宽容

这可填不满我手中,爱情的酒杯

善意没能救我于水火,却困住你的脚步

若你因此一无所有,我的朋友

不要羞于打开贫瘠的箱子

就让我躺进去,做你的行李

隐瞒是一切悲剧的前奏曲

命运的挽歌已经响起

懦弱是我的新衣,我要在欢声笑语中死去

哦朋友

我是如此地怀念你】

陶心远偏科偏得很严重,这种意识流的诗完全不在他的欣赏范围之内。

他看完之后唯一的印象只有:全诗算上标点一共216个字。

他有些嫌弃地皱皱鼻子,捏着信纸问南泽:“这写的什么东西?”

南泽道:“应该是封翳老师的手笔。”

陶心远觉得有些可惜,毕竟他也曾被封翳的推理所折服,其中缜密的逻辑让他叹为观止。

可这首诗写得真是令人槽多无口,又是打盹又是酒杯,最后还来了一句哦朋友。

陶心远在南泽身旁坐下,不解道:“他何必要为难自己?他……呜……”

陶心远太信任南泽了,还对镜头不敏感,往南泽身边一靠,舒心得就跟回家了一般,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往出吐。

封翳制霸中文推理界多年,读者数量庞大,就算写个句号出来都有人买单。不管陶心远是不是在开玩笑,继续说下去都是在自寻死路。

“嘘。”南泽指腹压在他的唇上,沉声说:“不要乱说话。”

陶心远抿起嘴,乖乖点头。

机会当前,天时地利人和,他如果不偷偷亲一下南泽的手指,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于是陶心远壮着胆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泽,嘴唇却不动声色地一点点嘟了起来。

然而算盘没打成,因为下一秒他口袋里手机就吵嚷起来,南泽便松开了压在他唇上的手。

陶心远懊恼皱眉,看到来电显示上“乔原”的名字后,直接送上最佳损友套餐。

挂断、拉黑、关机,一键三连。

陶心远明白南泽是在给他提醒,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他只是面对南泽的时候就有些忘乎所以,如同一个表现欲过度的孩子,一不小心就失了分寸。

他把信重新折起来,还给南泽。

陶心远对着镜头面无表情地感叹道:“啊!真是一首美妙的诗,封老师真是神仙。”

南泽看着他虚情假意的样子,如墨的眸光暗下去,扫过他的唇角和鼻梁,最后停在他的眉眼上。

节目组准备了两床薄被,南泽把枕头放在床的另一侧,和陶心远隔了不小的距离。

陶心远看着两个枕头之间“天堑”般的距离,这也太远了吧,中间都能再躺下一个人了。

他犹豫着问:“你会冷吗?要不……”

要不一起盖被子?

“今天气温二十八度。”南泽幽幽地说,“冷吗?”

陶心远感受到南泽的目光缓缓落在自己身上,带了点很奇怪的情绪。他垂下头,睫毛微微颤动,根本不敢去看南泽的眼睛。

万一南泽表现出一点点的厌恶,哪怕就头发丝那么大,他都要坐在地上闹一场,让南泽不可以讨厌他。

但也就想想罢了,他目前没那个胆量。

他有些挫败地爬上床,乖乖地缩回被子里,只留了一个脑袋尖出来。

被子很薄,即使他鸵鸟一般把自己埋进去,依然不影响他对南泽一举一动敏锐的感知。

陶心远感觉到南泽笑了,很轻的一声气音,一眨眼就消散在空中。

但笑意却长久地缠绵在陶心远耳边,他完全能想象到南泽的样子——不经意地垂下眼,气息带动喉结,胸腔缓缓下压,然后唇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一下。

陶心远把头埋得更深,心想那一定好看极了。

怎么办?没看到,好亏啊。

陶心远在被子里挪了挪,生出了些探头出去瞧一瞧的心思。

紧接着下一秒他意识到周遭都变暗了,房间里没了光亮。

南泽说:“小朋友,晚安。”

房间里唯一的顶灯被南泽关掉,他走向夜视镜头,脱掉睡衣,再一次盖了上去。

镜头最后一秒的定格中,是南泽好看的肌肉线条,接着便完全陷入了黑暗。

【小朋友!!!这是什么甜蜜蜜的称呼啊!!!我流泪猫猫头!!!】

【啊啊啊啊啊啊!我完美截屏!今天我要舔着我南的胸肌腹肌和爱的小把手睡觉!】

【我南平时高冷孤傲完美无双,怎么对着陶心远的态度这么奇怪?】

【是的,确实奇怪。陶陶显然很喜欢南泽,南泽嘛,emmmm……说不清,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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