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来看看吧。”
他们在伊代皓白的床里面找到了一个复古旅行箱,其中存放了大量的曲谱和草稿,底下署名是曲作家伊代皓白。
乔原和高朗围坐在床边,像是兴师问罪的家长,你一眼我一语地审问伊代皓白,让他老实交代。
伊代皓白傻眼,无辜地指天发誓:“真的与我无关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个音乐白痴。”
段程望是专业的,他伸手接了过来,说:“我来吧。”
南泽说暂时就真的只是暂时,他独自去搜索房间的细节,似乎并没有一直带陶心远一起的想法。
陶心远靠在衣柜旁,他看着南泽的背影,有点不开心了。
人不开心的时候就得瘫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身体和心灵总得有一个不受委屈。
陶心远把衣柜里的衣服往两边一推,直接一屁股坐了进去。
南泽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最后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南泽问:“累了?”
“不累。”陶心远摇摇头,说:“你又不带我一起,那我还不如坐一会儿。”
南泽看着他没有说话,眼底晦暗不明,也不知道信没信。
良久,南泽抬手揉了下陶心远垂着的脑袋,掌心和发丝的触碰不超过一秒钟,陶心远甚至还差点以为南泽在帮他驱蚊子。
“你就是懒。”南泽说,“我要去看看别的房间,你呢?继续犯懒吗?”
陶心远万分确定,他从南泽平静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无奈的纵容。
陶心远体内追爱的小马达又嗡嗡转了起来,他立马站直身体,说道:“我肯定是要跟你一起的。”
南泽抿着嘴笑了一下,他绕过陶心远走向高朗,说道:“我想借一下钥匙。”
高朗停下和大家的讨论,他抬头看向南泽,“南哥你要哪个房间的钥匙?”
“我自己的。”南泽顿了顿,又说,“还有……陶陶的。”
伊代皓白问他:“南泽哥哥,你们不和我们一起了吗?”
乔原瞥了一眼陶心远,伸手捂住伊代皓白的嘴,“小弟,你有点效率意识好吗?让他们俩去,大家分头行动,一会儿再集体讨论收集到的线索。”
伊代皓白不明所以,“这样啊,那我们干脆分三组好了,我和高朗哥哥一组,这样效率更高,很快就能检查完所有的房间了。”
段程望捏着曲谱的手突然一滞,他抬起眼,目光像一把钝刀,慢悠悠地落在乔原的脖颈上。
乔原被段程望要吃人一般的目光盯着,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坚决制止住伊代皓白的危险想法。
“不行!”乔原过激地拍了下床沿,箍着伊代皓白的脖子不让他离开,“我们四个必须一组,没得商量。”
高朗又当起和事佬,一手拉着乔原,一手护着伊代皓白,“别闹别闹,就我们四个一起吧,人多力量大。”
***
南泽的房间和陶心远的挨在一起,旁边还有一间上锁的,标识上写着吴明铎的名字。
南泽先打开了自己的卧室,推门走了进去。
二楼六个房间的格局都很相似,只是南泽的窗户开向朝北,望出去是一片静谧寂寥的山谷,仿佛叹口气都有回声。
陶心远指着床头某处突然闪过的一抹亮光,惊呼道:“那儿有东西!”
南泽也注意到了,他俯身摸索了一阵,最终在枕头旁找到了一枚胸针。
胸针是椭圆形的,中间用浮雕的方式绘着剑与盾的图腾,外围是一圈细碎的钻石,阳光打在上面,光芒耀眼夺目。
看来刚才就是这个小玩意儿在闪光。
陶心远凑过去看了看,说:“是胸针啊,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南泽抬头看他,有些无奈地问:“你刚才上楼梯的时候在干什么?”
“啊?”陶心远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他还能干什么?不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南泽的背影,看腰看腿看肩颈。
南泽伸手点点胸针上的图腾,说道:“楼梯扶手上雕着类似的图案。”
这应该就是古堡主人身份的象征。
陶心远说:“所以说你可能是威廉?”
南泽摇摇头,补充道:“也可能是他的兄弟或亲戚。”
陶心远想了想,说:“我们再找找别的信息。”
南泽不置可否,伸手拉开暗棕色的皮质椅子,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南泽拇指和中指分开,在书桌旁侧比划了一下大致的厚度。
那张桌子明明没有抽屉,可桌面的厚度却将近有二十公分,或许会有东西藏在里面。
桌面整洁干净,右上角摆放着书写用具,是一瓶打开了的黑色墨水,其中插着一只浅白色的羽毛笔。
陶心远拿起墨水瓶瞧了一眼,说:“墨水也不是满的,被用掉了三分之一左右。”
南泽思绪一顿,挑眉看向陶心远,两人同时开了口。
“‘我’用墨水写了什么?”
“‘你’用墨水写了什么?”
南泽笑了一下,指尖点点桌面,说道:“问它。”
陶心远会意,他主动钻进桌子下,手指屈起,从外向内一寸一寸地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