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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者鄙(2 / 3)

——“胡说八道!”

却是那车稚粥与其中一名匪贼同时说道,而两人又在对方话音刚落时同时看向对方。

这一幕,除了裴彦苏外,也被那一直没有发话的摩鲁尔看在了眼里。

“真是巧了,”摩鲁尔咽下了口中的生肉,“在单于宣布寻回赫弥舒王子之前,才刚刚解了二王子你的兵权,只为你留了一队跟随你多年的亲卫。”

车稚粥皱了眉头,正要反驳,那摩鲁尔一抬手,却又继续道:

“刚刚这几个人来了,我只觉得眼熟,现在你们主仆二人同时否认,我才想起来,这一位,”

他用眼神指了指那刚刚开口否认之人旁边那个沉默的,凿凿说道:

“不是先前偷了左贤王宠姬的内衣,被左贤王当场人赃并获的那位吗?”

车稚粥眉头紧拧:

“摩鲁尔,随口诬陷也得讲点道理,我确实有个手下做了那腌臜的事,但事发时你人在幽州,又怎么会看着他‘面熟’?”

摩鲁尔不为所动:

“我人不在,可我有消息在。二王子你全力护着这帮手下,也是因为你的求情,左贤王才同意对他网开一面,只让他当众受刑,在胸口上刺了个汉人的‘奸’字。二王子现在,想要力证他清白倒也简单,让这贼人当场脱衣,不就了了?”

而那被指之人明显心虚,听到摩鲁尔的话,便作势捂住了身上的衣衫。

可摩鲁尔久经沙场,一看便知自己诈对了地方,登时便起了身,按住那人的脖颈,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人的上身剥了个干净。

而就在摩鲁尔起身的一瞬,萧月音却听到裴彦苏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自己的双眼,就被身旁这个男人的手,给捂住了。

他手上的纱布,还是她在起先歇脚的时候,亲手为他缠上的。

依稀还残留着血腥气息。

而那边,传来了摩鲁尔的大笑:

“我虽然是个粗人,可这‘奸’字我还是认得的,二王子,你被单于解了兵权,对赫弥舒王子怀恨在心,我可以理解,可你怎么会这么蠢,放了这么一个容易暴露你身份的手下去做那抢劫之事?还是,你手下已经实在无人,只能赌上一赌?”

“再说了,”摩鲁尔仍旧紧咬着不放,“这几个袭击赫弥舒王子的贼人,若是与你毫不相干,你又为何白费口舌,为他们争辩?”

车稚粥咬牙不语。

“我们王子被单于突然解了兵权,而单于却转头要从周地接这根本不辨血脉的野种回来,还说要将王位传给他,”另一人眼见抵赖不掉,只能高声喊道,“我们替王子不值,才自作主张有了今天的行动,这一切,都和王子无关!”

说话时,那偷人内衣的窃贼仍旧是光着膀子,裴彦苏便直接将萧月音按在了自己的怀里,空出了手来,对摩鲁尔说道:

“今日,逮住他们几个的时候,他们便也如此嘴硬了。既然他们的谎言被将军拆穿,将军也是秉公无私之人,不如我就将这几名贼人,交给将军处置,何如?”

裴彦苏这骤然的动作,萧月音措手不及,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让这位本就对这几个男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不甚了然的公主心跳加快,她不敢挣扎,便在裴彦苏的心跳声里,听出了他似乎已然掌握了局势,便保持着这个姿势,撒了个娇:

“本公主的婢女差点被这帮人掐死,那吓死人的印子现在还在她脖子上呢,如果轻饶了他们,我可也是不依的!”

一直在她身后随侍的绿颐,也趁机微微上前,仰着头,向摩鲁尔展示自己脖子上那青紫的痕迹。

而裴彦苏按着她后颈的手也拍了拍,像是在安慰,又对摩鲁尔道:

“将军见到了,今日永安公主因为这些贼人,受到的惊吓着实不少……”

话已至此,不需要裴彦苏多说,摩鲁尔也知道该如何做。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他定然不敢如今日这般对待车稚粥和他那帮手下的。

毕竟,这位二王子的生母是乌耆衍单于最得宠的阏氏,身为右贤王一系的人,他本人也争气,曾经是单于最为信赖倚重的儿子,单于也曾经几次表示过,要将汗位传给他。

可是时移世易,那次事件之后,二王子彻底失了宠,也早已是强弩之末,归来的新贵小王子赫弥舒又毫无根基,摩鲁尔身为王廷左贤王一系的人,既可以彻底顺势踩踩右贤王一系,又可以给这新贵送个顺水人情,一石二鸟的道理,他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深谙。

***

离开宴会厅后,萧月音并未与裴彦苏同行。

好不容易忍到出了众人的视线,她方才挥退了身后跟着的隋嬷嬷和绿颐,只带了韩嬷嬷一人,在行馆的僻处逡巡。

等到彻底确定了四下无人,她方才捂住胸口,朝着那似乎久无人打理的墙壁,呕了起来。

实在是太过反胃……

一来是那先前她强撑着吃下的三片生肉,一直在肠胃中翻江倒海;

二来是那摩鲁尔杀人的方式太过残忍,她不过起身时不小心看到了地上的残尸,便已然头皮发麻,差点当众失态。

韩嬷嬷站在萧月音的身后,听她呕了一会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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