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见他默然盯着自己，教皇心里有点发怵，小声唤他。
回过神，张牧摆摆手：“走神了。
言归……说正事，我大概一个月后要去王都，可能得很久以后才能回来。
把你留在这我是肯定不放心的，你自个走，还是怎么说？”
教皇感觉很新鲜，头一回有人和自己平等态度的对话，甚至带着点质问的意味。
往常，圣山里的圣魔法师、圣骑士，乃至史诗，谁面见自己，都是谦卑摆足了。
乐呵呵笑着：“我不走。”
“赖这干嘛？”
“神谕里的他，我能感觉就在周围，找到之前，我必须待在古尔。”
教皇表明自己是普通人，张牧觉着应该不是欺骗，因为没必要。
但它是掌握真言术的普通人，那就不普通了。
等同定时炸弹。
把他放古尔，张牧终究不安心。
莫扎村距离不是很远，一旦出事，必被牵连。
第一军士兵他能带走，老弱妇孺呢？
让他们一辈子像是囚徒般，被囚禁在“世界”吗？
过分了啊，罪犯还要隔三差五放风呢。
琢磨会，张牧说：“我得确保，你不会做出危害莱克的行为。”
他留了个心眼，没说古尔，或精确到莫扎村。
“请宽心，城主大人。”教皇扣着脚丫，末了手指放鼻尖嗅了下，“之前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的。”
站起身，张牧往屋门走：“最好。”
……
离开宿舍，张牧赶到莫扎村，站在村外的山坡顶，俯视村后面的墓地群。
刚和教皇的交谈，他很想把人赶走。
问题是，人不走他也没办法。
强迫行不通，真言术的威力，张牧深刻体会过，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可能击败。
忍不住叹口气。
教皇虽然明确表明，自己不会再动用力量，但张牧从不相信陌生人，尤其是自己无法制服的陌生人的口头承诺。
道理很简单，他违背了，自己能怎样？
既不能威慑，也没法复仇，甚至连留下对方都做不到。
闹急了，自个都会被一块扬了。
苦思许久，张牧跑去找到米赫，希望整个莫扎村能进入“世界”待几天。
也可能是几个月，额，或者几年。
得有合适地方，才能把他们送出来。
米赫很奇怪，说拉古被打退了，起码今年是不会再来的。
王国方面也没察觉异常，进“世界”做什么？
张牧不好明言，只能含糊解释，有危险，自己无法解决的危险。
疑惑思索会，米赫想不通周围能有什么，让张牧直言“我打不过”的存在，但出于信任，他并没质疑，而是利落的相信。
然后，代替村民婉拒。
愕然至极的张牧追问原因。
其实并不复杂。
经历大战的第一军士兵，肯定愿意追随他们的元帅，可其他村民，不想再居无定所的漂泊了。
他们希望安定平和，就像眼前的生活。
张牧少见的，愤怒村民的短视、愚蠢，以及无知。
他想驳斥，安稳是靠双手争取来，且需要武力守护才能维持，绝不是幸运的从天而降的永恒。
可抿嘴半天，最终没张口。
人各有志，他觉着自己该做的都做了。
向米赫告别，他去到村庄中间的空地，命令多米特吹响集结哨。
接着，张牧讲明情况，询问士兵们的意见。
就像米赫所说，第一军的全体军官士兵，誓死追随元帅大人。
张牧原准备象征性的问声其余村民，但洞悉他们眼神里的躲闪和些微抗拒后，也没了动力。
嘱咐多米特日常训练不能松懈，他扭头出村，琢磨找个没人树林回蓝星。
走到村门口，忽然望见门柱边站着个熟悉背影。
是米赫。
到近前，问他是不是漏了什么事。
爬满皱纹的脸庞露出笑容，米赫说：“你还没问我呢?”
怔住几秒，张牧也笑了：“一块走？”
“遵命，元帅大人。”
最后，张牧还是一个人走的。
呃，出发赶往王都是一个月后，还早，没必要立马进“世界”。
所以米赫背着手回村里去了，等到时间，他带着第一军到古尔。
两人分开，张牧熄了回蓝星的心思，打开“世界”光门，一步踏进。
先到霍格沃茨的区域查看。
莱恩五个人，依然努力练习魔法咒语。
精神力连接图书馆管理员人偶的核心，调出这些天的画面记录。
大致扫一遍，惊讶发现威诺竟然还没索要兑换物。
这家伙放假的时候，可是整日惦记自己给他特意准备的猫头鹰。
捏着下巴寻思会，估计他可能是因为第二次开学张牧宣布的消息——本学期，将会开展魔法生物课，以及三天两夜的野外魔法实践课。
关于此，霍格沃茨校方有详细的书面说明。
魔法生物课中接触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