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白少谦就一句迫不得已。
初见他时，不食人间烟火，有自己的傲气，现在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居然会狼狈为奸。
与容予狼狈为奸！
林璇点头：“理解。”
这时容予插话：“包括我，我们这边五个人。”
“阿川不在，你要跟谁？”瞧见他老谋深算的样子，林璇对他的对手，默哀一秒钟。
在场之人，修为高的，只有盛怀舟与宁世，木子宸还差点意思，所以他俩高低要没一个。
她希望是前者。
容予指着宁世，懒洋洋道：“他。”
林璇：“……”还真是最不希望哪个来哪个。
“可以。”两人的小心思很明显，宁世为不在自家徒儿面前向他示弱，直接应战。
没有一丝犹豫。
他们眼神碰到一起，总能擦出不善的火花。
她当即不同意：“不行。”
“嗯？”容予看出她的担忧，低声笑了：“你是怕他技不如我，还是怕他受伤？”
技不如人占一半。
更多的是怕他会杀红眼，对宁世下狠手。
“你误会了。”林璇此刻有个大胆的想法，他既然能亲自上场，为什么她不可能呢。
“我想跟你切磋一下。”
“不行。”轮到宁世说不行了，他这个师傅不敢出来应战，要她这个徒儿去应战。
这多少说不过去。
她心意已决：“师傅，这是我们两人的恩怨。”
“可是……”宁世还想再说什么，盛怀舟缓缓地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冲他摇了摇头。
一直在别人的庇护下，那么她就成长不起来。
可以试着去放手。
她是第一个敢跟他切磋的女人，容予眼中流过笑意：“看来你对你现在的实力很有自信？”
“以前没有，现在有。”
她身上已有底牌，烛游来了她也不放在眼里。
“是吗？”容予眉心微动，不敢对她轻视，下意识套话：“你怕不是知晓那条路吧。”
成神之路。
她之所以有底气切磋，十有八九领悟到，或者是南上锦给她开后门，让你逆袭。
这样一来，赌约要改了。
“什么路？”林璇歪着头，明知故问。
容予白了她一眼，顿时没好气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哪条路。”
他一直追寻的路。
好几次就差一点点，他便能看见希望。
“那条路走不走，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身为神，他们喜欢游历凡尘，更喜欢狗仗人势，仗着修为比人高一等，就目中无人。
若是所有的神跟烛游一样，游戏于人间。
这个神不成也罢。
“所有，你不希望？”这一路走来，容予见过太多为走上那条路，不惜一切代价的。
唯独她，对成神不感兴趣。
林璇笑道：“神？我们就是自己的神。”
“……”容予沉默。
“是吗？”
在安静的气氛下，一道唐突的声音响起，无论身在何处，烛游总能第一时间来凑热闹。
他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
依旧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一点都没改。
他讥讽：“你们没有成神，就认定自己是神？”
神是他们高攀不起的。
早知今天不会太平，林璇没有一点意外，浅笑道：“你口口声声自诩自己是神。”
“但你的所作所为有多少像神的作为？”
“要什么作为？”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是高高在上的神，就有绝对的权威。”
任何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谁让他们神有管辖各个界面之间的能力？
“呵。”林璇象征性地冷笑。
故意激怒他：“你是众神之中的败类吧。”
“……”烛游真想撕烂她的嘴。
“我是败类，那南上锦是什么？”他又再次牵扯出南上锦，像是在刻意提醒她一些事。
江年的死因。
他就是要一而再再而三，挑起两人的恩怨。
这样一来，他的计划成功一半。
果然，再次提到南上锦，她的神色有点冷。
“你跟他都是半斤八两。”
没有什么可比性。
“女人就是无情。”他假意为南上锦打抱不平，控诉她：“当初哪次不是他出手救你。”
不止一两次了。
而是每次，在她危机时刻，总能挺身而出。
“他救我，无非想让我完成他的造神业务。”
利益中的是算计。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烛游开怀大笑，然后转身离开：“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了。”
他该去另一个人的面前添油加醋了。
这些话可不能他一人承受。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林璇深深地蹙眉，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事都没干走了？
以他的作风，没搞破坏就不是他。
容予那边的五个人，居然还有一个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