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巛洲篇24(2 / 3)

地上,披着从树叶间隙漏进来的阳光,金灿灿,暖融融,看的祁墨手痒。

奈何这只毛绒绒一开口,那股阴森刻薄的妖物气息就扑面而来。

“进度怎么样?”

祁墨回头翻笔记,“不怎么样。”

鵷扶大怒,“那你还敢来找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祁墨现在已经是个灵脉尽毁的废人了,杀一个废人要什么功夫?休得诓我!”

兔精的消息来源一如既往靠偷听弟子墙角,倒也灵通。

“你这妖精好不讲理。”

祁墨往后一仰,伸出手指,体态懒散,兔子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掩藏在下颌两点灼灼红痣,美丽且赘余,“这石榴林是学院财产,又不是你的地盘,我来这里坐坐,何以称‘找你’?况且就算祁墨废了,她背后的长老和宗门,难道也跟着废了?”

“……”

鵷扶冷声:“什么意思。”

祁墨“啧”了一声,细长的手指点在太阳穴,“有点脑子别光放那当摆设,动一动啊,想想看。”

“祁墨一介废人,若不是背后整个玄虚山高层的默许,如何能继续待在学院里?”

“高层”这样崭新的词汇让鵷扶噎了一下,不过词通达意,倒是也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兔子暴躁,“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墨摇了摇头,一派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呀你呀,你既有杀祁之心,又无筹划谋略;既主动收集情报,又不想不思不看。光凭一张嘴说、一颗心恨,有什么用,如何能成事?”

祁墨顺手将识字笔记丢进储物囊,“再说了。”

“清泓学院是那么好进的?”

“我不远万里,刻苦修炼,发奋求学,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好不容易才进到这里,若是因为帮你杀人被驱逐出去,甚至有可能遭到一个宗门的报复,岂不是得不偿失!亏死我算了。”

祁墨轻飘飘扔下最后一枚炸药,“我说,别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她一字一句,“鵷扶大人。”

鵷扶大人彻底炸了。

“亏?!你竟敢说亏!”兔子伸着脖子嚷嚷,祁墨想用手捂住他的嘴,又怕这小没良心的觊觎她的血再叨一口,只好作罢,摊手看着兔子发飙,“你这穷酸饿醋没眼界的乡巴佬!这狗屁学院算个鸟?!区区一个玄虚山的亲传,就是杀她十个五十个,有本大爷罩着,你怕什么?!”

“哇,好厉害。”

祁墨根本不吃这种饼,加上她有意刺激鵷扶,神态做的更是要多平淡有多平淡,就差把不在意三个大字刻脑门上,“不过鵷扶大人,恕小的直言,你若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又何苦在这里东躲西藏,只与我这样微末的小人物整日打交道呢?”

“……”

祁墨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果然都是吹牛的吧,死兔子。”

被如此大不敬称谓,鵷扶却出奇的静了下来。他蹲在地上望着祁墨,忽然开口:“记不记得我与你的许诺?”

“噢,”祁墨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蜷着发丝,“你说的那个‘绝对值得’、‘跟它一比,所有东西都是浮物’的许诺?”

“……”

“可我现在不感兴趣了,代价太大,我害怕,”她摊开手,“你找别人吧。”

“晚了。”

兔子阴森森,“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祁墨毫不畏惧,“手脚长在我身,眼唇生在我脸,我有脑子有血,有本事你把它们挖了砍了全榨干了,否则凭什么支配我?”

鵷扶一愣,随即冷笑。

从第一天认识她罔顾他的意愿执意要去岐黄堂的时候,鵷扶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难啃的硬茬。

尽管她连个小孩都背不好,爬个坡都低血糖,还自称没有灵力……

想着想着,鵷扶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随即眼神中流露几许嫌弃。

太弱了,实在是太弱了。

这么弱的人怎么能进玄虚山?

“总之,我已经把许诺好的那东西放到你屋里了,”兔子大言不惭, “你,我,一条贼船,懂?”

“放……”

祁墨愣住。

祁墨眼底浮现怒色。

她就知道兔精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

苏醒那日房间里臭得像有人窜了,果然就是他在搞鬼!

“你放了什么?!”

“你肯定喜欢的。”

兔精洗了洗耳朵,随即一跃消失不见,只剩一句话在空气中飘散,带着几分可憎的狡黠。

“找找看咯。”

祁墨霍然起身,动作大了些,一团极小的纸团从她的腰带缝隙掉了出来,咕噜噜滚到树荫处。祁墨毫无察觉,站在原地忿忿地想了一会儿,越想越气,踱了几个来回,抬步向学堂走去。

此时数百米之外。

汪佺猛地捂住耳朵,将卡在耳孔处的黄色纸团倒在掌心,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汪兄,你怎么了?”

同伴不安地看向他。

从剑修课开始,汪佺就像中了邪一样越来越不对劲,如今走着走着还突然抽风,这谁能抵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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