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越发像个雕塑，冰冷，没有温度。
“还爱我吗？”
他重复了一遍，腔调没了刚才的从容，带了丝丝的暗哑艰涩，像是小朋友临时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回答不上来，尴尬又急于摆脱窘迫的小心翼翼。
江轻舟从怔愣中恢复过来。
“神经病吧你？”
“喝酒了，说什么醉言醉语？”
“不要以为你来这么一句，我就会原谅你扔我水果的过失，告诉你我不吃这一……”
“还爱不爱？”薄暮寒站在原地，并没有走过来。
这个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加上雾蒙蒙的环境，让江轻舟产生一种类似梦境的幻觉。
薄暮寒不是一个擅长谈情说爱的人，上一世，她跟他一起生活三年，他从来没有甜言蜜语过，哪怕是欺骗，也从没说过爱她。
他不是一个会把爱放在嘴头的人。
但是今天他却说了好几遍。
江轻舟像是听了什么笑话。
“哈，哈哈哈哈，薄暮寒你不会把我上个月跟你表白的话当真了吧？我说喜欢你，你就真以为我喜欢你吗？你自己都说，我换男朋友比换衣服都快，怎么还问这种蠢问题？”
“就算那个时候表白是你真的，现在也不爱了，我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一直爱一个什么都没有穷管家？不过是逗你玩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