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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问题？”让·吕克·布鲁内尔询问。
那是个金发的年轻女孩，她即便身穿着平底鞋，站着依旧比让·吕克·布鲁内尔还要高。
她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任何男人或许只需要与她对视一眼，那双眼睛就会深刻烙印在脑海，配合无任何情绪表露的五官，让这张脸犹如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眉宇间多了一丝凡人不可接近，不可逾矩的“神性”。
神性，这是浮现在让·吕克·布鲁内尔脑海中的词语。
见惯了模特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价值“千万美元”的脸。
“气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模特而言往往至关重要，有些模特总是五官精致无瑕，但组合在一起却总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但对于有些模特而言，却压根不需要任何训练，站在那就能带来强大的气场。
这样的女人，才是品牌方和摄影师梦寐以求的人，她们能为身上的服装赋予“灵魂”，现在流行将这些人称作“超级模特”，例如近两年飞速崛起的吉赛尔邦辰。
霎时间，这张脸的平衡被打破。她显示出了一丝惴惴不安，显然有所顾虑，而这份顾虑也彻底将她的气质打破。
这提醒了让·吕克·布鲁内尔，她现在可不是什么超模，只不过是一个野模罢了，他可以随意拿捏。
“我有些不舒服。”对方不安地道。
“不舒服？”让·吕克·布鲁内尔点点头。
与其说不舒服，不如说是临阵打退堂鼓。
“岛上有专门的全科医生，需要对方为你做一个全方位的检查吗？你最好真的有问题，如果被我发现你在拖时间的话，某些人可能会不太开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彻底被淘汰了，没有品牌方和摄影师会找一个娇贵的模特拍摄。这是每个模特的必经之路。”让·吕克·布鲁内尔颇为熟稔地说道，关于如何劝告，他可是有一整套完整的话术。
他的语速飞快，只不过带了些法语口音，而对面的女孩偏偏也并非是英文母语，这导致两人的沟通出现困难，但最终在布鲁内尔连哄带骗的话术之下，这位犹豫的姑娘最终还是上了高尔夫球车。
“告诉我你的名字？”最后时刻布鲁内尔问。
“卡罗莱娜·科库娃。”这一下她总算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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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是大西洋的壮阔海景，近处是岛上郁郁葱葱的人工栽种植物，如此美丽的风景却并未卡罗莱娜·科库娃的心情好上哪怕一分。
她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
这所谓的“私人站台演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挂羊头卖狗肉的交易。
经纪人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就因为自己不愿意陪他睡觉？FUCKING SHIT！
卡罗莱娜·科库娃去年十五岁时就从老家捷克搬到了纽约，开始职业模特生涯，虽然年纪尚小，但凭借耀眼的天赋，她很快就站稳脚跟。
只是如今资历尚浅的她并不知道MC2模特经纪公司的底细，也算是被动地上了贼船。
反正交易都是双向的，自己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规避。
已经起了警觉的卡罗莱娜·科库娃倒是想到了对策。
随着高尔夫车到达目的地，卡罗莱娜进入一个大型的化妆间，她拒绝了化妆师给自己化妆的要求，反而亲自动手。
她选择了暗红色的口红，涂抹时也格外用力，尽量涂抹得厚实。
看着镜子里拥有怪异厚实嘴唇的脸，卡罗莱娜显得十分满意。
但这还不够，接着是棕色的腮红，翠绿色的眼影，蓝色的眼线，再施加一些亮片点缀，最后再用睫毛膏胡乱抹两下，给自己点上几颗痣……
搞定了！
卡罗莱娜站了起来，迎面撞上的模特立刻被吓得尖叫。
卡罗莱娜对这份成果十分满意，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妖怪，总不会被那些大人物吸引注意力吧？
既然没人看上自己，那就没有利用价值，自己就能安全地离开了！
“这是你自己化的妆？”一道声音这时却如同幽灵一般出现。
卡罗莱娜看着说话的让·吕克·布鲁内尔，内心突然紧绷。
布鲁内尔却只是点点头，说了句：“还不错。”就直接转身离开。
卡罗莱娜这才松了一口气。聚会正式开始，准备好的模特一个接着一个登台。卡罗莱娜褪下了身上的牛仔裤和T恤，换上了一套中世纪蓬蓬裙，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连脚踝都没有露出来。
卡罗莱娜这才发现现场有一个简易的舞台，模特们会依次亮相。
“真把我们当商品了？”卡罗莱娜暗骂。
而当她登台时，看到面前却是一面镜子。
她知道这是一面单透镜，镜子后面，那些大人物正对着自己评头论足。
我好看吗？如果把晚饭吐出来，就当是我帮着你们这些混蛋减肥了。拉罗莱娜心情愉悦地想着。
果不其然，在单透镜的另一面，伊森听到不少人发出抱怨。
“shit，这是哪来的妖怪？”
“这是从中世纪穿越而来的？她看着比我奶奶还要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