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鞭子落下之声接连传出,繁复雍容的喜袍被抽破,一道道鲜红的口子落在沈烬墨身上。
血腥将殿内之人的杀念催发,鞭子只有一根,渐渐的,这些个宗妇手上的金簪、护甲也化作了凶器。
眼见这般虐待都未曾引起守在殿前之人的阻拦,那等子会武的儿郎,直接裹挟着内力,落在沈烬墨身上。
沈烬墨膝盖之下的金殿,被鲜血彻底浸润。
沈烬墨手上,背上,胸膛上,腿上,脚上……
从上到下的每一处,都开始不住朝外喷涌着鲜血。
金殿之内的血腥浓郁到极致,一如沈烬墨大婚那日谢府的血腥之气,也如八皇子生辰那日王府的血腥之气。
不一样的,是跪在地上的沈烬墨,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一丝痛呼。
他只是静静的,挺直腰杆跪在原地。
像一座山。
山上,还扛着数座不死不灭的山。
其实这些个落在皮肉之上的疼,在沈烬墨瞧来压根算不得什么。
可沈烬墨还是红了眼眶。
他只要想到他家小病秧子等会瞧见他这副模样,又一边落泪一边心疼到将自己折腾到没个人样,沈烬墨的心,便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