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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卧(2 / 10)

仪推门而出,点亮离他相距甚远的一盏落地灯。朦胧灯光刚好照亮客厅一角,足够让人看清,又不至于刺眼。

她的脚步声很轻,停在孟鹤鸣几步之遥,仔细打量。

“你不舒服吗?”

原本是要问他有什么要紧事的,但话到嘴边,因为他紧锁的眉和晦涩不明的眼,央仪半道改口。

不知孟鹤鸣在忌讳什么,声音都暗哑了,还要强装没事:“还好。”

他换了个姿势站定,将后腰靠在岛台边缘。

央仪打住探究的心:“要不要喝点热水?”

“好。”这次孟鹤鸣没拒绝。

孟鹤鸣有需要的时候向来单刀直入,避免了央仪千方百计周旋和打探。

他不说,她就不问,于是转身进了厨房。

没多久,央仪端着杯子出来:“你喝酒了吗?我看你好像有点难受,兑了点蜂蜜。”

“嗯。”

“那我……”见他没接,央仪问:“放桌上?”

说完这句话,气氛静了几秒。

央仪察觉到孟鹤鸣在看她,她抿了下唇:“还是你想喝点别的?”

孟鹤鸣没回答她,无声抬了下手。

央仪读懂他的意思,将杯子递过去,碰到他的掌心,比寻常温度还要高些。

她不可思议地抬头。

离得这么近,央仪才看清对方略有些苍白的唇,还有红得不太自然的眼尾。

他挺立如常,要仔细些,再仔细些,才会发觉,靠在岛台边的腰背极小幅度地躬起,似乎全身的支撑都在那一小块冰凉的大理石上。衬衣的褶皱很好地为他掩盖一切。

“你发烧了。”央仪笃定地说。

说这句话的同时,她踮脚,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

孟鹤鸣没有阻止,只是垂着眼睛继续看她。

许久,感受到她微凉的皮肤离开,才嗓音沙哑地说:“我今天住下。”

说完这句话,央仪忽然想到原本今晚她是躺在床上看画册的。榕城近秋,温度丝毫不见下降。为了舒适,她在入睡前向来只穿一件睡衣,吊带挂在锁骨两侧,稍不注意便领口大开。

以这副样子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晃动,像极了勾引。

央仪忙不迭将手按在胸口。

换来孟鹤鸣无端一瞥:“你在想什么?”

“……”

想我该怎么解释你才能相信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好在孟鹤鸣看出她的窘迫,眉眼氤氲在蜂蜜水的热气里:“我睡客房。”

花了几秒,央仪才转过弯来。

孟鹤鸣深夜到访,说明原本就是要住下的,并不是临时起意,更不是见色起意。再者,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盘,他想住,谁也没法说不。

抵在胸口的手松了,央仪脸颊微红:“要不……你睡主卧?”这句话有歧义,她迅速补充:“我是说,我可以睡客房。”

“不用了,麻烦。”孟鹤鸣道。

他身上有很淡的酒味,额头滚烫。

想也知道今晚有多不舒服。

央仪知道轻重,不在这个时候过问太多。她找出孟鹤鸣的衣物放到客房。

回身看他:“不用看医生吗?”

孟鹤鸣摘下腕表丢在岛台上:“不用,晚安。”

交错而过时,他的手掌很轻地揉过她的头发,像之前很多次练习一样,自然而从容。

感应灯随着他进入客卧而熄灭。

央仪错愕地在客厅立了会儿,直到客房动静完全消失,才回去卧室。

时针走过十二点,央仪翻了个身。

不知是不是因为家里突然多了个人,这个晚上难捱得很。

又过了数十分钟,她轻手轻脚起身。

客厅一片黑暗,因为她的响动,感应地灯再次亮起。一闪即逝的光线中,央仪看到沙发背上多出的衬衣和领带。

她将衣物收进衣篓,通知管家明天一早上来取了烘洗。又去餐厅岛台下翻找了一阵,终于找到应急医药箱。

刚才心思混乱,居然忘了这个。

也不知道孟鹤鸣烧得高不高,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央仪握着温度计挣扎许久,还是决定去看看。

她有基本的礼仪,知道进门前轻敲三声。

房里很安静,对她的敲门声置若罔闻。她很有耐心地又敲三下:“方便吗?我进去给你量个温度。这里还有退烧药。”

依旧没有回应。

总不会是晕倒了吧?

央仪犹豫片刻,揣着一颗紧张的心按动门把手。

还好,门没锁。

房间里比客厅还暗,厚重的遮光窗帘挡住了所有光源。要很努力,才能借着客厅的感应灯看清卧房的轮廓。好在央仪不是第一次进入这间房,她凭感觉蹲到床边。

探出的手摸到了丝绸般顺滑的被面。

下一秒,手腕忽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翻转在被面上。央仪在黑暗中睁大眼。

“是我。”

属于男人的高大身影倾身压下,模糊的轮廓比黑暗更深。只是一个瞬间,他们的位置就发生了颠倒的变化,他滚烫的手掌卡住她的颈。

央仪被卡得呼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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