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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2 / 3)

一些横行乡里的贪官恶吏。

楼远钧作为皇帝,当然是最恨这类人的——这些蠹虫蚕食的不仅是百姓的家业,更是他的江山社稷!

下朝后,楼远钧命人召柳栖桐来说话。

他与柳栖桐说起自己休沐日兴许会夜宿江从鱼家的事,主要是他睡眠浅,时常睡不好,到了江家倒是意外能得一夜好眠。

倘若将来国事烦心,他又想放松放松,说不定还会到江家去歇息歇息。

楼远钧语气称得上是推心置腹:“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柳卿记得莫要对旁人说起。江师弟那边也切记不要泄露朕的身份,否则朕与江师弟相处起来可能就没那么自在了。”

柳栖桐听楼远钧这么言辞恳切地一叮嘱,自是只能压下私下提醒江从鱼的想法。

见柳栖桐认真应下了,楼远钧便让他退下。

楼远钧本来已经决定少去几趟江家了,但一想到柳栖桐处理完家里的事后指不定会经常去寻江从鱼,他心里便不太舒坦。

总感觉自己要是去少了会被柳栖桐给比下去。

那小子本就是个缺心少肝的,谁在他眼前他便与谁亲近。柳栖桐只是跑了趟南边去接人,江从鱼就与他好得不得了……

……

转眼又到了休沐日,国子监散学后众人各自归家,秦溯走到自己家门口时有些踟蹰。

他将这段时间自己在国子监的表现在心里过了一遍,确定这一旬没有考试后才稍稍心安,迈步进了家门。

不想才走进家门,便有人传话让他去书房一趟。

秦溯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不知自己接下来又会遭遇什么。

在外看起来脾气不错、鲜少有人起争执的秦首辅,在家中却不是一个慈父。正相反,他对秦溯的要求十分严苛,秦溯若是达不到他的要求便要自请家法。

有时秦溯都觉得自己不愧是他父亲的亲儿子,要不然怎么还能天天在人前装出从容不迫的样子?

秦溯在心中这样苦中作乐地想着,脚步却不敢慢下来,怕去迟了惹得秦首辅生气。

他才刚踏入书房,便听到上首传来一声喝骂:“跪下!”

秦溯只得依言跪了下去。

很快地,他听到了江从鱼闻达于朝堂的事。

接下来就是秦首辅毫不留情地责骂:江从鱼才刚到京师就做成了这么一桩事,而他生在京师长在京师,真是白活了这十八年!

秦溯不敢辩驳,垂首听完秦首辅的训斥,又自行领罚去了。

早些年他兄长意外夭亡,秦溯便成了秦首辅最寄予厚望的儿子。

当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秦溯有那么一瞬间竟忍不住想,兄长死了也好,至少不用留在这人间受苦。

接着他又想到有继母维护、从小无忧无虑的幼弟,秦溯又觉得要是母亲和兄长没有死,他也许也不用受这样的苦。

最后他想到了江从鱼。

江从鱼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为什么总能活得那么肆意自在,为什么总能让他挨意料之外的打。

江从鱼,江从鱼。

……

既然是难得的休沐日,江从鱼自然也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才刚进门,江从鱼就看到管家林伯迎了上来,眉开眼笑地对他说柳栖桐和楼远钧都来了。

刚到不久,才煮上茶呢!

江从鱼一听,直接沿着穿山游廊往里跑。

楼远钧正与柳栖桐在饮茶,忽地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他抬眼望去,只见江从鱼从转角处冒了出来,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烂漫笑意。

楼远钧搁下手里的茶盏,也朝着江从鱼回了个轻浅的笑容。

江从鱼只觉自己兴许事跑得太快了,心跳忽地有些不受控。等到柳栖桐也转头看了过来,他怕柳栖桐教训他跑来跑去不像样,便放慢脚步改成用走的。

顺便平复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楼远钧率先招手让江从鱼坐到自己旁边。

江从鱼乖乖坐了过去。

柳栖桐只能收回同样想招呼江从鱼的手,看着他们这位从不让人近身的陛下相当自然地掏出张帕子,替江从鱼擦去前额和后背跑出的汗。

看起来当真就像是再寻常不过的师兄弟了。

柳栖桐感觉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便取了茶盏给江从鱼满上了茶,笑着招呼:“喝点茶润润喉,都回到家了怎么还用跑的?”

江从鱼答得也很自然:“我想快点见到师兄!”

楼远钧捏了捏江从鱼的后颈。

江从鱼顺着楼远钧的钳制抬头看去,发现楼远钧仿佛在用眼神问他是不是只想快点见到柳栖桐。

他心中有些纳罕,不知自己怎么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看明白楼远钧的想法。

莫不是他们当真心有灵犀?这么一想,江从鱼自己先乐了起来,凑过去给楼远钧补了句悄悄话:“我想快点见到哥哥。”

楼远钧只觉江从鱼说话时带出的鼻息灼得他耳根有些热。

亲眼目睹江从鱼怎么在御前造次的柳栖桐:“……”

你小子说话就说话,贴到陛下耳边说做什么?

有什么是我这个师兄不能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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