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片里还敲门啊什么的，黄泽觉得对于现在的时代来说，有些不太恰当了，干脆让姜闻一个自行车甩尾，顺便嚎一嗓子，“马源！”
“来了。”
那一扇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门打开，王志闻戴着小墨镜，叼着烟从里面走了出来，再加上宽松的衣服，以及他独特的气质，有一种颓废的帅气。
王志闻饰演的马源坐上后座，两人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这个弄堂，朝着和太阳相反的方向。
“咔，好了！”黄泽停下手。
“再来一遍！”
“怎么了，黄导，是我的漂移不够好吗？”姜闻笑哈哈地道。
“试试，说不定能更好呢？”
现在的其他导演确实很省胶片。
甚至省的有些过分了。
这不是自己预算有八十万嘛，黄泽自然想要豪奢一把，做到精益求精了。
至于说节省。
我的天，姜闻就在这里，是怎么会产生这個想法的？
你见过哪个导演省预算的？
不超支就谢天谢地了。
再说了，质量好点，才更能得奖，更能挣外汇嘛，出的多，挣的多！
“好咧！”大家回归原位，再次让姜闻飘移了一把，感觉着效果变好了一点，黄泽这才心满意足地招呼大家展开下一个镜头的拍摄。
这次的镜头，就是主角家里的拍摄。
本片所有的家里镜头的拍摄，都将一次性的在今天进行，以此来节省成本，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没辙，如果有足够的经费，黄泽也想玩一把顺序拍摄，让角色更好的入戏，但总归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自己又不能拿太多自己的钱来补贴剧组。
只能是选择一些小小的妥协。
走进屋子，黄泽扫了一眼，马上吼道，“场记，把桌子上的书都给我坐在椅子上，一本一本地随意扔在地上！主角现在因为经历原因，还没那么尊重所谓的知识。”
“老顾，到时候你就从那边拍主角，来个俯拍，来个仰拍，到时候看效果！”
“王志闻，你待会坐的时候怎么轻松怎么来。”
“我是不是该叼根烟啊？”
“可以！”黄泽想了想，这个提议还是可以的。
可以通过他看书的习惯来暗示一下主角心境的改编。
最开始抽烟，烟灰掉在书上随意一擦，后来看书，就经常磕烟灰，最后干脆不在看书的时候抽烟。
以及那些书，由地上散乱地扔着到随意放在桌子上，到最后整齐的码在桌上。
……
次日。
把主角在家里的画面拍完，黄泽便拉着剧组来到了交大。
可惜，王教授没教电机系的数学，要不然黄泽还真想找他们系的学生来拍这部片。
但考虑到各种实际情况，还是将其放在了数学系。
除了几个少数以后还需要露面，甚至拥有台词的演员，其他群演全都由数学系的学生担任。
当然，也不会白由他们当这个演员的。
大学生现在可是天之骄子，传出去不好听。
所以，黄泽干脆花自己的钱给那个班级捐了几百块班费。
港岛那边唱片卖的火热，黄泽还真不在乎这几个小钱。
有钱领，还能拍电影，这些大学生的热情顿时就被调动起来了。
额，貌似调动的有些过头了。
第一个镜头的时候，一个个的学生都坐的端端正正的，腰杆挺直，那样子，活脱脱的小学生遇到上面听课。
“咔！”
拍了三秒，黄泽就叫停了！
“同学们，过了，太过了。”
“你们平时上课是什么样子，待会拍就是什么样子，而且待会拍的是教授上完课给你们留个个小挑战，大家要比平时更轻松一点！”
“听明白了没有？”
“好，（明白了）。”一道道声音参差不齐地响了起来。
“OK，那再试拍一次！”
这一次，对着学生拍的画面就明显好多了。
“再来一次！”
保了一条后，黄泽就立马让顾常卫带着摄像机换位置了。
刚才拍学生，现在拍老师。
焦幌写下一行算式，轻轻地把粉笔放回了粉笔盒里。
“同学们，今天的课后作业就是这道题。”
“我还选了一道高难度的题，就写在外面走廊的黑板上，如果你们谁能解出来，你在今年的平时分，将会是满分，而且我将允许你们加入我的课题组实习。”
“当然，你们最好不要找别人帮忙。”
“因为只要你们之中的谁解出来了，就意味着他在这方面的造诣达到了博士以及优秀硕士毕业生水平，我会出一些比它难度低不少的题来检查这道题是不是你们单独解出来的。”
说完，焦幌笑了笑，伴随着一声“下课”走向门口。
“好了，大家该换衣服的换一下衣服，该换座位的也换换。”
这段拍完，需要珍惜在教室拍摄的时间，开始准备拍摄下一段。
为了避免让观众看出是同一时间拍的，座位，衣服，都需要有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