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干净利落的刀法，均匀美观的鱼块，崔老师开心地说：“林妹妹，你要不要转来烹饪班？”
卿清荷摇摇头，把鱼块放进一个大碗里，撒入各种调味料，搅拌着鱼，然后再放入面粉、淀粉，一盆鱼都均匀地裹上了面糊糊，大家开始流口水。
她的双手都是调料、面糊，抬起胳膊擦了一下脸。
姜凌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她又抬胳膊擦脸，就伸手把她脸侧的头发押到耳后。学长们看着，怀疑这不是他们的教室，是他家的厨房。
“帮我抓抓。”
“啊？”
“痒。”
“哦。”姜凌就轻轻扳过她的脸，双手捧住搓搓。
学长们扭过头，连崔老师都扭过头，这真的不是私家厨房吗？
拌好鱼，卿清荷说：“腌一下，一会儿炸。”
崔老师说：“那剩下的鱼现在处理还是明天再处理？”
“有冰箱可以砍好块腌好放着，明天直接炸就快一些。”
崔老师点点头，“那一会儿吃完饭，就处理好所有食材。”
“在这里吃吗？”姜凌问。
“对，把我们明天要做的，先做一下，自己先尝尝好不好吃嘛。”
大家笑起来。
学长们也去准备做菜。
姜凌最闲，像过年时大人做饭在旁边跑来跑去的小孩。
鱼腌好了，卿清荷就去炸鱼，“因为我没做过这种鱼，先试一下有没有味儿。”
倒了油，油热后，丢一块鱼进去，香味爆发。
大家拼命吸鼻子。过了一会儿，鱼从油锅里浮起来，金黄的，学长们都围在锅边流口水。
卿清荷夹起来，看了一圈，学长们都眼巴巴地看着鱼。
听到门口传来姜凌哥的声音，卿清荷夹着鱼穿过学长们的包围圈，跑到门口，“姜凌哥，你尝尝，还差什么味儿。”
姜凌一边接电话一边接鱼。
“小心烫。”卿清荷又缩手，跑回来放下筷子，拿着鱼块跑到门口，掰开热腾腾的鱼，香味直往鼻孔钻。
卿清荷又吹吹，仔细看看里面没有刺，才喂给姜凌。
学长们扭过头去，酸唧唧。
崔老师笑嘻嘻，看看自己的徒弟们，又漂亮又有才又会做饭还温柔的女孩子，你们有个毛酸的？
人家姜凌能搞这么大旅游节！你们能把自己那盘菜做出来就不错了。
姜凌也接完了云艺同学打来的咨询电话，放下手机，吃了这口鱼，“好香！好酥！好嫩！”
卿清荷扬起笑容，“不差什么味嘛？”
“不差。”
卿清荷自己也掰了一块，尝尝，“嗯，这鱼挺好的，没什么刺。姜凌哥你可以多吃一点。”便把鱼块给他，又像只小蝴蝶转身，去炸剩下的鱼。
姜凌一边吃鱼，一边才发觉原来妹妹让买刺少的鱼是给自己买的。不由得扬起嘴角。
他其实挺挑食的，刺多骨头多的，总之费嘴的他就不吃或少吃。妹妹家里带来的鱼味道不错，只是刺有点多，他尝了一块就没怎么吃，没想到她发现了。
菜都要上桌了，姜凌手机又响起。
“黄总，有何指教啊？”
“我哪里敢指教你啊？特地来拜访一下，在你酒吧门口。”
我去！
姜凌跑到妹妹身边，拍拍她的肩，“我要出去，可能晚上不回来吃饭，你们先吃，不用管我。”
“啊！”卿清荷扭头，“你要去哪里？做什么？”
“大理酒厂的黄总来了，上次去大理他请我吃饭，这次我得请他吃饭。”
“哦。”
“那你少喝酒。”
“嗯。”
“你别开车，喝了酒就打车。”
“知道了。”
姜凌出去了，学长们和崔老师面面相觑，然后笑而不语，总觉得他俩有点过分，有点旁若无人了。
不过，听说大理酒厂的来找他，姜凌这人脉也真是！明明大家都是大学生，他却校里校外人缘都这么好。
烹饪实训楼就在旁边，姜凌快步走到酒吧门口，看着门口的高胖大汉，要说黄总跟他以前的形象还挺像的，所以他还是很投眼缘的。
“黄总！”
“哎哟！姜凌！你是越来越有风度啊！”
“哈哈哈……”姜凌搭住他的肩，“你怎么来了？”
“呵呵，我不来，都不知道你背着我卖澜沧江呢。”
“卖澜沧江怎么了？”姜凌毫不心虚，笑笑地看着他。
这倒也是，他卖的品种算少的，其他终端哪個不是各种酒水。
黄总也就不找他的茬了，“我又拉了一车酒来。”
姜凌看看旁边的小货车和小李，挥手打打招呼，“你要干什么？强买强卖吗？”
黄总笑道：“我是那种人吗？这一车酒有所不同，瓶盖里都有再来一瓶。特地送来给你的，赠品。”
“我去！”
姜凌眼一亮，这算厂家促销，成本是厂家承担，他没有损失，也能让同学们高兴高兴。但送他的，他才不信呢！
同样的价格，同学们发现理啤能喝出再来一瓶，就愿意买理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