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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2 / 3)

还是他主动促成的!

喉间涌起熟悉的腥甜,陆子宴死死咽下,恶狠狠的瞪着怀里的人,“你觉得我会蠢到让中了媚药的他离开翠云阁吗?”

谢晚凝心头微跳,下意识不愿意去听他的话。

可下巴被他捞起,不容她躲避。

“你听好了,那就是个骗子!一个老骗子!”他齿间带血,一字一句:“暖情散药效只有两个时辰,我自己也喝了,他离开时,体内药效已失,不需要你为他解什么药!”

他红着眼眶,字字泣血,看上去除了可怕外,更多的是可怜。

谢晚凝怔怔的听着,被忽略的细节瞬间就想了起来。

她想到昨夜,裴钰清温柔细致,没有半分急切,确实不像中了药的模样。

陆子宴虽狂妄自傲,却不是傻子,哪怕认为裴钰清是个废物,也不可能将身中媚药的情敌放回来。

所以……

他说的是真的。

裴钰清昨夜确实没有中药。

他骗了她。

他又骗了她。

谢晚凝有些失神的想起这几个月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到一年,但朝夕相处的时间却不短。

尤其是婚后,他们之间有很多次失控的亲吻。

他如果提出想圆房,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拒绝的。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用骗她的方式呢。

是因为,这是陆子宴主动递过来的利刃,他只需要将计就计,就能一举两得。

男人之间的交锋,他赢的彻底。

陆子宴高姿态相邀,给他下药,给他使美人计,又不许他走,确实嚣张,所以他自作自受,他付出了代价。

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两人博弈的一环罢了。

或者是,战利品?

被骗的人是她,而悔恨痛苦的人是陆子宴。

裴钰清是最大赢家。

谢晚凝眨了眨眼,总算想明白了一切。

她缓缓抬眼,看着面前红着眼眶,闪烁着泪光的男人,唇勾起一个弧度,淡淡道,“就算他骗了我,那又怎么样呢?我跟他是夫妻,圆房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

“……什么意思?”他脸色本就发白,闻言更是难看,“你对我锱铢必较,一句话说错了都要记仇许久,他这样骗你,你就一点不生气?”

谢晚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那眼神透着几分嘲讽,好似在说,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君,你一个强取豪夺的前未婚夫,拿什么跟他比。

陆子宴呼吸一滞,试图压抑住心底的酸涩。

可那痛意已经融入骨髓,他再也难以忍耐,痛到极致,猛地喷出一口血。

有血珠溅到谢晚凝脸上,她惊惶的瞪大眼,抵在他胸口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他的内伤还没好吗?

怎么……

陆子宴抬手拭唇,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女孩漂亮的眼睛里,除了惊惶外,没有一点忧心急切。

她落一滴泪,他便手足无措,恨不得举手求饶。

可他口吐鲜血,她却毫无动容。

他想,这或许就是报应。

前世他没有将人护好的报应。

粗粝的指腹缓缓抹去她面颊上的血渍。

然后,握着她的手,探入自己衣襟,摁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

谢晚凝指尖微颤,看见他冲她挤出一个笑。

那笑意带着几分绝望,她有些失神的瞧着,就听他道:“它生病了,你对它好点行么?”

指腹下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不像生病的样子。

可他确实屡屡吐血。

谢晚凝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苦口婆心的讲过道理,怒到极致时也曾骂过他。

为了逃开他身边,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

结果,到了这样的局面。

她还有他都几乎走到了绝境的局面。

早知如此,她……

谢晚凝闭了闭眼。

就算早知今日,她又能怎么办呢。

“你放手吧,算我求你了。”她几乎在哀求,“我前世种种,就当是一场梦行么,你别在执着了。”

陆子宴垂下眼:“死也不放。”

“我跟他已经圆房,”谢晚凝道。

“没有关系,”

听见圆房,他已经不再暴怒,面色也变得波澜不惊,只有眼神透着杀意,一字一句道:“我会血洗这个耻辱。”

“……”这样的油盐不进,让谢晚凝哑然失声。

可她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开。

甚至,她完全相信,自己今日就算没有出门,老老实实窝在裴家,他照样能站在她面前,无所顾忌。

“你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我?”她惨然一笑,几近绝望,“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过平静的生活。”

陆子宴并不比她好受,吐血过后的面色本就难看,闻言心口波澜再起,又被死死压抑。

“你忘了吗,当日在别院,我给过你机会的。”

他凑的很近,独属于他的压迫感很重,若是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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