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出口，李敬淡然出声。
「你有两个选择，散去你这些年积累的破界之力，或者死。」
迎上这般言语，烛龙那是一点都不含糊，咬破舌尖周身猛然一震。
随之。
一道无形的波纹以他为中心扩散出去，期间隐藏着一股说不明道不明的力量，隐隐与空间大道存在关联。
李敬见此点头。
「你可以走了。」
烛龙如蒙大赦，而后飞快开口。
「女侠，我没地方可以去。」
李敬正打算走开来着，闻言脚下一顿，皱眉回首。
入目却是烛龙凭视线示意不远处在尚一清照料下昏迷仍未醒转的叶飘然。
转头看了一眼，李敬道。
「也罢，你随我来。」
说着，他脚下一动来到叶飘然身前。
烛龙赶忙跟上。
尚一清见着两者到来，不由地脸色泛白。
身为儒道中人。
他感受不到正统仙道的修为。
但李敬去了一趟上三界再回来，明显不一样了。
人仅是站在那里。
仿佛就好像是一座他甚至没资格仰望的高山……
初入归元？别逗了。
纵然是仙王境也无法带给他如此感受……
更何况大世界所有的一切已被打回原形，所有人都被束缚在了半步归元。
此时此刻眼前李敬达到的高度，尚一清无法想象。
「你很痴心，但她不属于你。」
李敬开口。
尚一清沉默，无言起身退开到一旁。
李敬见此领首示音俯鸟抱起叶飘然道字敏见此故自小息，附分抱起旷款然，道。
「逝者已矣，留恋没有任何意义。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送你一句我家乡的话，与其纠结过去不如注目未来，下一个会更好。「
迎上如此话音，尚一清神色复杂。
正不知该如何回应，李敬又道。
「仙域儒道没落，这或许是一个你重新振作的契机。你应该也感受得到，规则缺失的束缚虽仍然还在，但天路已然旧位。一切恢复正常只是时间问题，仙域将是足以容得下你的归宿。」
留下这么一句话音，李敬挥手打开一道空间裂隙步入其中。
烛龙跟上。
其他人见李敬就这么走了，个个都是有些懵逼。
就这样。
一切…
都结束了？
大世界的意志，难道不打算处置他们这些大逆不道的人？
面面相觑着，逐渐有人神色振奋了起来。诚然。
在场都是有执念与夙愿的人。
但究其源头，是大局中的因果让所有人看到了了却执念与夙愿的可能，让他们执着于此。
道理。
其实大家都懂。
就像李敬说的。
那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的早该放下了。
蛰伏无尽的岁月最终迎来一场空，并未让在场的局外人如何纠结，反而是让他们感觉格外地释然。
尤其这一遭，他们一定程度冒犯了大世界天道。
能留下一命已是极端侥幸。
很多放不下的东西，他们终究是有能力放下了。
至少。
他们是不惜性命争取过了。
该到此为止的，就该到此为止。
此刻也正如李敬所说。
在他们眼前有一个重新开始的绝妙契机。
仙域缺失的规则已然得到复位，将逐渐变得能容得下他们的同时，不久的将来他们更可以选择停留在仙域或者破碎虚空飞升去往上三界。
没在原地多做停留，局中人三五成群结伴离去。
尚一清杵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这时。
蛮族女子走到他身边。
「书呆子！差不多可以了，振作一点！」
尚一清闻言下意识转头，接着发现不仅是蛮族女子，僧人与道人也正在等他。正因此诧异，蛮族女子咧嘴一笑。「那啥，你要不嫌弃，日后可以与我搭伙。」
？？？
尚一清。
蛮族女子口中的搭伙……
应该不是叶飘然归来后时常提起的「组队」？退后半步，尚一清如临大敌。
「咕！何方妖孽！莫碍老子！」
蛮族女子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眉头一拧。
下一瞬。
她粗壮有力的胳膊轰碎了空间。
......
西边。
陈雨然渡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