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藤、檞寄生。一只脑袋略扁的小猫头鹰蹲在树枝上朝下看。 哈利叩响了鹰形门环,我把手搭在院门上休息:“喂……这上面有新鲜的修缮痕迹……” “是谁?要干什么!”我的话音刚落,洛夫古德先生带着怒意把门拉开了,和婚礼上相比,他瘦了许多,穿着污渍斑斑的睡衣,一头棉花糖似的白发乱糟糟地披在身后,没有穿鞋。 我犹豫了一下,走进这个长满奇花异树的小院子,随手锁上了门。哈利一行人正好做完了自我介绍:“——这是段里,我们的朋友。” 有点奇怪,但我也没反驳。 洛夫古德先生张着嘴巴愣了一会儿,接着迅速把我们拽进了门里。 “卢娜在家吗?”罗恩问。 “她去溪水边捕淡水彩球鱼了,一会儿就回来,她知道你们来会很高兴的,”洛夫古德先生匆匆地回答,一马当先走上通向二楼的楼梯,“来吧,进来,我们在客厅里聊。” “其实我们来找您是为了您项链上的标志……”赫敏跟了上去。 屋里这么多花粉和灰尘真让人受不了,我更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尤其一楼的一切都是圆形的——居然是间厨房,最近没人用过厨房吗? “请上来,我给你们弄点戈迪根,你需要热茶吧。”洛夫古德先生在叫我了,他背后是一摞摞顶到天花板的书籍和纸张。 “谢谢。”我收回探寻的目光,也坐进了二楼的小客厅里。这儿比楼下还要拥挤,我不得不和赫敏紧紧地贴在一起。 “天呐,段里,你身上好烫。” “我觉得冷。”我并没有喝那杯热乎乎的、深紫色的戈迪根茶,只想快点完成这次拜访的任务——赫敏已经把《诗翁彼豆故事集》摊开给洛夫古德先生看了。 还没等我们提到格林德沃和他的标志,洛夫古德先生已经扬起了眉毛:“那个死亡圣器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