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为首的男人瞥了一眼任明远,他脸色十分难看。 “放肆!”任明远用力的拍打桌面,表达自己的震怒:“任家岂是你们想搜就能搜的!” “滚,你个没眼力见的混账东西。”为首的男人呵斥一声,小弟立马退了下去。 “任老爷,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您别生气。” “巫杨,你们来这可是你们县令的意思。” 任明远拿出气势,睨了他一眼。 任明远说完也不看他,直接将手中的菩提串一样收回了手心,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的,但千万记住不要太急功近利了。” 任明远震慑性的瞥了他一眼。 “任老爷教训的是。”巫杨低着头,不敢多言。 “巫杨,这世上捕风捉影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懂得识别,不要轻易就信了。” 任明远见他上道,拍了拍他的脸坐了回来。 坐的端正,“我们任家一向都是遵纪守法的,怎么会做这种囚禁人的事。” “是是是,任老爷说的是。”巫杨低着头,恭敬的很。 “都是这些不长眼的,捕风捉影惯了,惯会糊弄我,打扰任老爷休息了。” “行了行了。”任明远摆摆手,巫杨只是动动嘴皮子,也没有想要惩罚手下的意思,他也懒得计较。 “我累了,需要休息。” “好好好,任老爷您先休息,我们先走了。” “嗯。” “走。”巫杨抬起头,又看了任兰枝一眼,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老大,就这么走了?”之前开口的小弟,不服的说道。 “他们任家还在云镇只手遮天了不成!”小弟说的抑扬顿挫,一点也没抑制自己的情绪。 任家三人也听见了。 巫杨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他们三人。 四人眼神交汇,各怀鬼胎,却又面上不显分毫。 “走吧。” “好。”小弟见巫杨这般坚持,自己等人又在任家地盘上,只能认命的跟在他身后。 一出了小院大门,脱离了任家下人的视线,小弟立马憋不住自己的情绪。 质问道:“老大,我们为什么要走?我们才是官!为何要怕任明远那个老匹夫!” 巫杨听着他的话,眉头微皱,警惕的环视四周,“慎言。” 经巫杨这么一提醒,小弟余兴言立马冷静了下来。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老大,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他刚刚在任家激情发言,还一点也没压低声音,任家那三人肯定都听见了。 “都已经过去了。” 余兴言还是很自责,他那么说肯定会对老大有影响的。 他怎么总给老大惹事。 “老大,我们为什么就这么退出来了?” 其他的小弟也很疑惑,他们老大本来炮火贼牛,怎么遇到了任老爷就熄火了。 “任老爷是云镇第一富商,咱们衙门很多事情都是要靠任老爷支持,就连县令大人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可是,这件事我们明明就确定了,邹宜就藏在任家布庄里,就这么空手回去,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去布庄的时候邹宜在吗?”巫杨盯着他的眼睛,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小弟缩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了一步。 “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又凭什么去任家小院抓人。” 余兴言激动道:“可是旁边的小摊小户都看见了,是任老爷带走了邹宜!” 巫杨:“他们说的是一个高壮男人,明显形容得不是任老爷而是任老爷身边的小厮。” “可是那小厮不就是听任老爷的命令吗!” “任老爷是任老爷,小厮是小厮,只要小厮没有亲口承认,就不能混为一谈。 更何况我们并没有在任家小院里见到过那个小厮。最重要的是,我们并没有县令大人的命令。” “那我们就这样放过了邹宜吗?” “我们可是跟了他半年了。”余兴言不甘心的看向任家小院的方向。 “你们留下来看着任家小院的人,我去向县令汇报,余兴言你去带上丰间。”巫杨想了片刻,立马做出决定。 “是。” “是。”余兴言听见巫杨的话,愉快的持着刀柄小跑着跟在了后面。 任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