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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1 / 3)

017

殷琬宁倒吸了一口气。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经书里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圣人对君子的规劝。她饱读诗书,自然是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她现在做的事,确实一点也不“君子”。

无论是身为一个教养严格的大家闺秀,还是一个寄人篱下、低贱困苦的贫弱小厮。

但她就是听了,就是看了,况且,她又不能看清全貌……

反应过来的殷琬宁,胸口憋了一股闷气,只低声反驳陆子骥:

“你,可你也在看啊。”

陆子骥不动声色,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态势:

“我对别人的床笫之事,并没有任何兴趣,何况现在这件事的主角,是我的手下。”

殷琬宁咬唇,往一旁挪了挪,徒劳阻止他的钳制:

“现在,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这样下去,她不得不承认,外面这样的香艳情景,让她又一次不可遏制地想起了梦里。

梦里和林骥的。

做梦,和亲眼所见到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梦是一样很模糊的东西。

梦里,不仅仅林骥的面貌是模糊的,还有林骥开始不管不顾吻她之后,究竟那些“不该发生的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也全都是白花花一片,模糊得很。

她自己也会像妙荷这样,陡然失了心智,主动去吻林骥吗?

还是会学妙荷这样,尽管千般不愿,也还要帮林骥脱衣服?

她统统看不清,也统统记不清。

她只记得,林骥最喜欢反复把玩她的月要肢和月匈脯,简直爱不释手。

就在殷琬宁头皮发麻的当口,灰鹰一声粗重的喘./息传来,外面的两个人,似乎停止了亲密的动作。

喘./息……喘./息……

身后这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陆子骥,似乎也在轻喘,呼吸浓重。

灰鹰连声音都是滚烫的:

“妙荷,妙荷,你别这样……”

可妙荷却似天真烂漫:

“鹰哥哥,你说哪样呀?”

灰鹰哽了哽,更是无地自容一般:

“我、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不能那样……”

妙荷顿了一顿,再开口时,嗓音却是娇柔的嘶哑:

“鹰哥哥,你嘴上说着不嫌弃妾出身低微,不嫌弃妾人尽可夫、下贱卑劣,不嫌弃妾是个沦落风尘的女子,但你现在的种种行为,却还是在实实在在地拒绝妾……”

后面的那几句话,明显带着哭腔,就连搭在灰鹰小腿上的那双足,也开始跟着抽抽搭搭。

娇软美人落泪,任谁都顶不住。

就算是殷琬宁这样的小可怜,也不由得对妙荷又多了几分同情。

妙荷再怎么冰肌玉骨、柳娇花媚又如何,灰鹰如果说了不要她,她也只能咽下苦泪,默默忍受。

心化了大半的人又何止殷琬宁一个,灰鹰也软了语气,连连哄道:

“妙荷,你看你又在胡说。我灰鹰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便已经将你视作了未过门的妻子,又怎么会、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妙荷不语,只还在抽抽搭搭。

灰鹰有些慌了,只见他双腿微收,像是在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才能哄住面前被伤透了心的美人:

“从见到你第一眼,我便已经认定了你。抛绣球招亲这样荒谬,却还是让那绣球砸在了我这个无关之人的手上,这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是什么?”

见妙荷似乎停止了啜泣,灰鹰继续说道:

“妙荷,我之所以拒绝你,不是因为不爱你、或是看低你,恰恰因为你我即将正式成为夫妻,我若是在此刻轻薄了你,是在委屈你呀……”

妙荷未动,只低低“嗯”了一声,娇娇柔柔,断断续续:

“鹰……鹰哥哥,妾的心口好痛。”

灰鹰一下便紧张了起来:

“心口痛?怎么回事?刚刚我们行酒令时,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痛起来了?哪里痛?怎么痛的?”

妙荷夹着嗓子,嘶了一声,羞羞答答:

“这里……这里……鹰哥哥,妾心口好痛,你来帮妾揉揉,好吗?”

听到此处,殷琬宁脑中似有一根紧绷的弦断了,酥酥麻麻,如春雷炸响。

她虽然看不见他们,却也知道,妙荷是要灰鹰揉她的心口,至于心口在哪儿……

殷琬宁前臂微抬,下意识想要捂住她自己的胸口,只一动,刚刚头顶炸响的春雷,变成了惊涛骇浪——

她在离开客栈之前,反反复复确认,裹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的裹胸布,居然在这个极其关键又极其尴尬的时候,松了……

松了!

虽然身处黑暗,但她此时脸色惨白,如同失了好几天的鲜血一般。

今日她穿在外面的,是陆子骥花了三倍价钱、兴泰客栈的小二跑遍了整个雍州城才买回来的合身的外袍,坦领、潞绸,布料是轻薄通透的。

可不比昨日她的那身粗布短褐,即使裹胸布出了问题,也勉强可以遮挡。

更令她手足无措的是,这一回,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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