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经历，为今之计应该立刻缉拿冯素。” “不行——” “百户大人？” “刚刚得到回报，冯素已在迎仙岛。迎仙岛人员众多，他又是玄清真人的座上宾，想要无声无息的捉拿他，你我目前的力量都做不到。他如果是董明使，此人极其狡诈油滑，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彻底消失。” 高矢寒言下之意——锦衣卫捉拿他几个月，目前是最接近他的时刻，必须要一举成功。 楚亭月并不支持，既然是这么狡猾的一个人，想要盯住他同样难上加难。与其放他在外面继续运作，不如早决断。 往最坏处想，就算抓不到人，好歹也能让他无法继续装扮冯素，断了他在此地的计划。 只不过，她知道这话说了高百户也不会听。 这个出身寒微的锦衣卫百户野心极大，他不仅要抓住董明使，还要揭开他在遂昌的布局。 真要让他成了，下次见面大概就要称他一声“千户”。 若是不成…… “百户大人——” “楚姑娘这是要说什么悄悄话？” “五仙教声势浩大，目前看，他们说不定和白莲教有关系。我们这些人不够用啊，百户大人考虑一下求援军吧。” “巡司可以再从浙江司调一些人手过来。” “就是整个浙江司都算上，也是杯水车薪。百户大人，此间若是收网，需有千人以上才能控的住。” 千人以上，那只有调动军队。 “临到关头，可就来不及了。” 高矢寒忽然一笑：“楚姑娘这是想念张千户了？”说话间看了看她发上簪子：“我以为这一路缘分，在姑娘心中的分量应该高于旁人了？” “大人……凡事不能只想着好的那一面。万一……没抓住？” 高矢寒哈哈大笑：“这话听着顺耳。所以……蔡祥那里还出了什么事？” “圣旨被掉包了。” 高矢寒：…… 猝不及防的一个回答。 楚亭月目光流盼，笑意嫣然：“百户大人，现在……诚意够了吧？” “想要什么？” “运河上失窃火药的清单。” “那么简单？楚姑娘不问我要一份功劳？” “依高百户的为人，这些事不用特地提。” 任谁都喜欢听夸奖的话，高矢寒也不例外，这几句话听的他心情大好，一挥手：“不用看清单了，想知道什么只管问，直接告诉你结果便是。” “那批火药的是不是用于开山开矿的分量？” “没错。这批火药本身是运到军械司的，除了成品，还有硝石、硫磺，若是按照此处金矿的用量来计算，足够用一年。” 楚亭月深吸一口气，很想说“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何民间承运？” 再一想，军队运输，马指挥使那里就没油水了。 “昨天又到了一批，份量大概……”她把杨和给的消息挑三拣四说了一些：“杨和说时间对不上，不是运河丢的那些。” “应该不是。就连上午在城北炸的那些也不是运河上丢的。” 楚亭月瞪大了眼睛。 “配方不同。在临安七贤洞出现的就是运河上丢的。而上午那些，配料要粗糙太多，就是民间自己捣鼓出来的劣质品。拿这种火药炸东西，伤敌三千，自损八百。” “难就那怪了——今天还有一些人在爆炸中被震伤，刚刚得到信息，这些人躲在五仙观中。” “哪个五仙观？” “城东。观门紧锁，贴出了闭门谢客的告示，说是去迎仙岛帮忙了。” 相比有玄澄真人、兰仙姑的城北五仙观，城东这个规模小，只有住在附近的人才会去。 “那是兰仙姑的地盘。” “啊？” “兰仙姑虽然住在城北，属于她管辖的却是城东这个——姓高的妇人说的。兰仙姑在那里搞了个密会，相互拉人头，介绍的人越多，兰仙姑‘施贫’的时候，拿到的赏金就越多。” “这两股势力用的方法倒是没什么差别。” “再送巡司一个礼物——杨小英与兰仙姑同门。” 楚亭月…… 楚亭月只能暗中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想要骂人的心情。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兰仙姑他们到底图谋什么，百户也一并告知了吧？”